面,我一路追着赶到的水巢,但是不知道是被关在哪里了,小月语的电话又打不通,到处都是刺鼻的香气,我根本闻不出来……喂!”
他话还没说完,尹朗抬腿就开跑。
波利切见他如此急切,立刻跟上,“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不知道。”尹朗没有停下脚步,“但我马上就会知道的。”
麻醉剂和麻醉针的区别,陆翎骁从没搞清楚过,它们的效果都差不多,醒过来昏昏沉沉,思维呈现片刻凝滞。
还好,等待他的人,给他足够的时间从麻醉里清醒。
没有虐待没有捆绑,这算陆翎骁觉得阿尔斯特唯一有人性的地方了。
“陆先生不考虑合作的话,我们很难办。”
他们僵持了许久,陆翎骁再是装作神志不清,也该清醒过来了。这是一间装修风格略微熟悉的房间,带着悠久回忆里残留的清香气息。
他肯定是在水巢。
陆翎骁神情复杂的看向阿尔斯特的陈先生,视线都带上了一点儿隐藏的同情。他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问题,大家都是打工的,我也只是听了老板的命令而已。”
“我倒不知道沙月语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让你死心塌地。”姓陈的笑道,语气很不好。
陆翎骁撇撇嘴,他那个热衷八卦,游手好闲,除了工资按时福利不缺外没什么优点的老板,要说人格魅力,还不如夸赞金钱的力量。
他说:“抱歉,是我和贵公司理念不合。”
而且,阿尔斯特雇佣公司的人,办事也不怎么聪明。
“理念不合可以慢慢磨合。”陈先生脸上保持着笑意,“当初陆先生不也是跟沙月语理念不合吗?”
他和沙月语确实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理念冲突,分别表现在当众互相嘲讽、作对、拆台,但是他将这些冲突归为互相信任前的磨合,磨合结束了,自然是共同进退。
陈先生没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在阿尔斯特其他的人拿着一个箱子进来的时候,放弃了跟陆翎骁的沟通。
“陈哥,要不要换个地方。”那人提着密闭的黑色箱子,踌躇的问道。
“不用。”陈先生说道,指了指陆翎骁面前的茶几,“就放在这儿吧。”
陆翎骁等待好了要听点新鲜的话,比如突然从黑色箱子里打开一摞现金,展开金钱攻势什么的。他已经考虑要虚情假意的拖延时间,目光放在了箱子上,等待着好戏上演。
然而,阿尔斯特的人放下箱子,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跟着陈先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陆翎骁这才有空卸下防备,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果然,智脑、探查器都被搜走了,连他随手带的小零食都没放过。
要是换成别的地方,陆翎骁肯定会想尽办法逃走,但是在水巢,他根本不觉得担心,反而无聊的在房间里转了转,看看这几年的贵宾房是不是添了些新设备。
他甚至站在电视前,打开了新闻,准备打发时间。
说实话,他没办法在熟悉的水巢警惕起来,难怪沙月语始终没把阿尔斯特的人放在眼里,换成他有这样的对手,一定连鄙夷的目光都懒得施舍。
陆翎骁心情轻松,只是,腿有点疼。
他抬手捏了捏小腿,没有痉挛带有些冰凉,膝盖里的义肢不适合剧烈运动,在虚拟网络里机战,让他很久没有担心过这件事。
隐隐作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