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爬上去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许鹤的感情太内敛,就像他知道自己家破产了,也没见他怎么样一样。
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爸妈,姐姐也是如此,更何况王修。
王修只当许鹤这条路太长,做好了走一辈子的准备。
其实他俩之间早就没有了距离,许鹤知道,王修还在苦苦寻找答案。
他在感情方面太笨,又迟钝,许鹤能带他回家,见家长见亲戚,还在他爷爷奶奶家住。
那么多亲戚朋友里,就他一个异类,他堂姐堂妹堂兄弟一问,妈妈咪啊,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的亲戚?
还不明显吗?
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过年带回家吧?就算是情侣关系,没确定结婚之前,也不能带回爷爷奶奶家。
确定要结婚了,给爸妈看是应该的,订婚的时候才会给爷爷奶奶看,许鹤带他拜年,本身就是越轨。
好在也没人想起这茬,毕竟王修是男的,还是老总,总不可能跟他儿子有一腿吧?
就算有一腿,也应该是王修带许鹤去王兴怀那里,不可能轮到许鹤带王修来这边,所以都没人怀疑。
除非他们怀疑王修是受,这可能吗?
大家又不瞎。
第二天一早,底下越发热闹,原本没回来的几个堂兄弟堂姐妹也回来的。
他几个堂哥堂姐都在上班,或者自己开公司,年底忙,走不开,拖到现在才回来。
他爷爷奶奶能生,那时候也没有计划生育,一口气生了好几个兄弟姐妹,兄弟姐妹再生子孙,子孙再生小子孙,他爷爷奶奶已经是四代同堂。
许鹤才十八岁,都被叫小舅子了。
大人说话,嫌小孩子烦,招呼孩子们上楼,“你们小舅子在楼上睡觉,去找他玩。”
于是一群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爬上楼,在外面敲许鹤的门,“舅舅,太阳晒屁股了。”
许鹤被吵的生无可恋。
过年家里起来的都早,又赶在一块过来,吃饭时间外面放鞭炮,家家户户你一回,我一回,从五点钟开始就没消停过,许鹤又喜欢赖床,就算醒了也要强迫自己躺着。
这一躺就躺到八点多,还不愿意接受现实。
“舅舅,你怎么这么懒,还不起来。”外面软萌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催着,小朋友们没这么容易放弃,敲的更加起劲。
许鹤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听到外面顿了一下,以为孩子们都走了,又把手缩了回去。
“舅舅,再不起来没有你的饭了。”
这威胁实在太软,许鹤无动于衷。
倒是王修,被孩子们吵醒,揉着眼睛探出半个身子。
他宿醉后头有点晕,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冻,瞬间清醒,并且意识到昨天经历了什么。
“天呐天呐天呐!我昨天都干了什么?”王修抓着头发,一脸见鬼的表情。
许鹤眼睛都没睁,哼哼出声,“昨天你可牛逼了,把我全家都得罪了。”
王修:“……”
“还骂我爷爷我叔叔我爸爸老古董,王总真是威风啊。”
王修:“……”
“后来呢。”他赶紧问,生怕错过什么细节,以至于把许鹤全家得罪的狠了。
“后来啊,后来你就把我家能说的上话的人都鄙视了一把。”
其实并没有,后来就被许鹤拖走了,许鹤是吓唬他的。
王修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