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沉重,似乎晚饭堆砌起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司辰一直看着顾朗的身影在楼梯的转角处消失,才收回目光。
顾衡天早就停下了筷子,他看着司辰,似是想到了什么,语带紧张的询问:“司先生,是不是小朗的身体……”
“嗯。”司辰声音发沉,“如果找不到方法,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一丝愧疚从司辰眼底闪过,今天,到底是他大意了。
听到司辰的话,顾夫人一颤,手中的调羹落在瓷质的碗中,发出“叮当”一声。
“那您之前说的方法。”顾衡天脸上出现了急色。
“不适用顾朗的情况。”
司辰摇头,眉头不由得死死地皱了起来。
因为,顾朗本身就是……
“果然是不能强求,本来就……”顾夫人笑了,带着一丝凄然。
几人没再言语,离开了饭桌,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夜深。
顾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不断闪过公车上的事。
以他的好奇心,早该拉着司辰问的,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询问司辰任何关于的自己前世的事。
他就像只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就能假装自己还能延续之前那种平静的生活。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顾朗自嘲的笑了笑,决定明天还是问清楚的好。毕竟这事跟他哥的命有关,要是因为他一时胆怯,搞得他哥出了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顾朗丝毫没发现,在思索中,他的手无意识的按在自己的胸膛,堵住今天乳白色气体冒出来的地方。
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用处,他周身的白气不断地从每一份血肉,甚至是头发中散出,萦绕在周身,使身边气体变得更为粘稠。
顾朗翻了个身,忽然感到脚踝一阵冰凉。
他一个不一,却都带着十足的狰狞。
顾朗愣愣的看着这些黑影,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念头:他们不该在这里。
这念头来的毫无缘由,却牢牢占据了顾朗的心神。
他眼神放空,手上挣扎的动作停止,迷迷糊糊只觉着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我应该、应该……”
“我应该在哪里来着?”
身后那人趁着顾朗愣神,带着人向阳台处退去。
“滚!”这一字似乎带着地狱深层的冷厉,喝退了顾朗身前缭绕的黑影。
顾朗一个激灵,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