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是二品级。
这宫里仅有四妃。
南妃已死,只剩下惠妃、宁妃、淑妃。淑妃常年礼佛不出,惠妃降为仪人,如今这四妃就只剩下两妃!皇后的位子也空着。
禹惠坐在湘妃竹编制的贵妃榻上,乌黑的秀发散落而下,青丝如瀑。美人娇艳却不敌岁月侵蚀,那悉心保养的脸庞,眼角终究还是微微有点松弛。
此时此刻的禹惠双眼里怨恨可见,但眸子里却还含着痛恨的泪水,眼白处血丝弥漫。
大皇子看着这一地破碎的名贵瓷器,还有母妃刚才泄愤扔在地上的珠钗!他看看自己披头散发的母妃,内心一痛,走上前去,想要慰问两句,可是禹惠这个时候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是怎样的眼神,大皇子一瞬间抬起的腿竟然迈不动步子。
禹惠双眼愤恨,咬牙切齿:“贱人!”大皇子心中一凛,想起初荷宴上那盈盈的身姿。
这么多年……那萤琅伺候母妃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发现那萤琅是如此天姿国色!
与宁紫嫣也可平分秋色!
禹惠没有发现大皇子面色怪异,恶狠狠道:“迟早有一天本宫要让这个贱人身首异处!”
大皇子迈步上前,跪在禹惠的身前:“母妃,这件事情儿臣觉得不简单。尤其是那么凑巧把封仪人和左睿青同时拉下水,还让您顶了锅,依着那贱人的手段肯定是办不到的。那贱人定然还有同伙。”
禹惠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算计肯定还有其他人,但是问题是在于这个人在宴会上一点都没有被牵扯,她实在是不知道萤琅的同伙在哪里。“这件事你尽快去查出来!我们在明那人在暗,手段这么了得,不急早弄死,我等日夜难安。有那人给萤琅出主意,这贱人怕是明日里就要骑在我头上了!”
大皇子站起来,拢着他母妃的头发,安慰禹惠道:“母妃一贯是艳压群芳,这后宫里谁能比母后贵气?谁又有……”
大皇子的手指却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他手里的乌黑发丝间有几丝霜白。
“谁又有……母妃的容颜了?”他装作没有看到一般将这些白发同黑发合拢在手里,然后将挂在发上的一根凤尾金钗别住头发,温软着语气说道:“母妃,虽然父皇在气头上,但是父皇既然没有让您搬离宫殿,就说明父皇心里还是有您的。”
禹惠听着大皇子这些话面上好看了很多,她微微偏头去,看到那人高的镜子里那女子颜色如二八少女,信心也重新拾起来。
喟叹一声:“先由着那些个贱人瞎蹦哒几日,等本宫复位……”甚至……坐上皇后这个位子的时候,再一个个掐死这些蚂蚱!
大皇子阴鸷的双眼里闪现着冰冷,轻轻道:“母妃,这件事情儿子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的。”
禹惠嗯了一声。
御书房里的地面光瑕如镜,拼接无缝,四角上有如意纹。金箔镶嵌在红色的蜡烛上成龙的形状,烛火通明。大殿越发显得大而空阔,盘龙柱上福纹缭绕意态万千。
赤金龙座上成元王朝的皇帝正坐着,批阅奏折。
他用的毛笔往砚台上点了点,再写字的时候却发现笔依旧很干涩,偏头看一眼这砚台,砚台里的墨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完了。
皇帝皱皱眉头,喊道:“伺墨。”
立即就有当值的人进来磨墨。
皇帝并不关心是谁进来磨墨,他真关心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