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的生辰和沈彻相差两日,他说自己好多年没有正正经经的过一过了,这回送了沈彻出去权当庆祝好了。
我漫不经心的提醒他:“沈彻回家两个月就会回来了。”
容熙瞥了撇嘴,不大高兴的走到我身边:“可我就是不喜欢他看着你的眼神,李宣,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他的头发乌黑直顺,我温柔且缱绻的抚着他的头发,一指宽的发带在头发及腰处松松挽着,妩媚而不轻浮。
也就是这两日,我姨母李夙受封了藩王,不日就迁出陌阳城搬往封地。
李夙生性风流,身边公子哥们就没断过,那日她走还邀了几个美人和她一起喝酒弹曲,这方面她比我洒脱,者说她从来就没被拘束过。
她不是洁身自好的人,所以时年十九,其他同辈的王爷妻妾成群了她却没有成亲。
我父亲曾给她张罗过几次婚事但她并不领情,直到这次被分出陌阳城,她倒觉得自由了许多。
百名大臣涌在李夙的王府里,这里歌舞升平,没有宫廷里的拘束与沉闷,她们各自拥着美人儿,谈的只是些风流韵词,淫…诗艳曲。
我与李夙邻桌,对面坐的是沈彻的母亲,朝中的中流砥柱丞相大人沈瑜。
我惊讶于她清俊脱俗的面貌,当她一个人独坐,那种宁静一隅的感觉,仿佛天地都为她寂静了。
她抬眸望了一眼门口,转头朝李夙道:“天色已晚,下官不胜酒力先行告辞。”
她这样说着,李夙也不勉强,望了眼她跟前还满着的酒壶,含了些笑意说道:“沈大人政务繁忙,本王就不强留了,不过本王近日刚得一舞伎,姿容甚好,身姿妖娆,最难得的是………”
李夙携着酒壶走到沈瑜面前,说了些话,沈瑜面色一红,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
李夙打断了她的话:“哎……沈大人不要过分矜持嘛…本王已经送去丞相府了,沈大人快快回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满堂涌起心知肚明的笑声,沈瑜脸色更红,匆忙退席,我坐在李夙临桌,听见旁边一名言官说道:“沈大人拘谨的很。”
另一个小声说着:“……假正经罢了…连自家夫君都可以送上凤榻的人,还有什么脸面可讲。”
我回头望了一眼,看的那言官脸色一红。
边角里的琵琶慢悠悠的撩拨着,倒酒的婢女给我添了一杯玫瑰露,我拿着酒杯小口品着,那边厢李夙又喝了两大壶烧刀子。
我记得慕容堇就是在这样的百官家宴上被李越看上的,他生的天香国色,善长弹琴,有千机才子的称号,生性冷淡不爱招摇,常年一身白衣随在沈瑜身边。
那天他可能没有想到,此后会与沈瑜不复相见。那日席上李越赐给他一杯掺了迷药的白露酒,游园时分慕容堇掉了队,然后被几个宫人拖到无人处脱光了衣服。
慕容醒的时候被一个陌生女人拥着,他和一个陌生女人赤身裸体躺在御花园假山后面,周围围满了服色不同的男男女女。
是有人刻意陷害他,他想张嘴申辩,却发现嘴里除了咿呀的发不出别的声音来,他死命的攥着身下的泥土,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沈瑜,他先是一愣,突然挣扎了下,他身上留有别的女人的痕迹,一动身下被撕裂的伤口就流出了许多血,那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