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摸上床,沈彻冰冷冷的声音从床里侧传了出来:“李宣,我想从栖梧院搬出去。”
“搬到哪里?”我下意识的问出口,“你还要怎么闹腾才死心?”
末了觉得自己太神经过敏,语气缓了些许告诉他:“过几日就是册封大典,这儿早晚是你的寝宫。”
他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冷笑了一声。
我搂住他的腰,靠了上去蹭了两下,他却不挣,我只能看见他攥的紧紧的手,我刚摸上去,他便躲开了。
有很多时候,我都忘掉了一件事情。
比如我忘记了怀里这个人,曾经下定决心要杀我。
我吻了吻他的脖子,顺延而下,吻了很多地方,当我抬起头的时候能看见零碎的月光下面,沈彻那张羊脂玉一样白的脸上满是泪水。
我真心爱着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想同我好,我早该知道。
也许是我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他闭上眼睛冷静了半晌依旧没有忍住,干脆把我推到一边,径自生闷气去了。
沈彻日渐临盆,脾气越发暴躁,不准我靠近,夜里我只好在他床边打了个地铺,他夜里失眠,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两日干脆点了灯坐起来。
御医预计的产期就在这个月,有一天夜里,他突然开口问我:“李宣,我若是死了,你会为难我沈家族人吗?”
我的眼皮一跳,猛地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你不会有事的,你若是死了,我一定把她们杀光给你陪葬。”
他笑了笑,倒看不出是什么意思,许并没有什么意思。
月光幽幽的,他的声音也幽幽的,“我知道了。”
我连碰他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又怎么会为难他的家人,他早就看透了。
“总之你不可以有事,你知不知道……”我哽咽了些,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我是真得爱上你了,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很难过,你明不明白。”
他的皮肤细腻柔滑,摸上去冰冷如水,没有温度一样,那一刻过了很久,他拉住了我的手,握了握,叹息似的说道:“我懂。”
我吻住了他的唇,辗转又辗转,他皱了下眉,手抵在我的我和他的缝隙间,我干脆扣住了他的手压在他的头顶,将这个吻加深。我不甘心,怎么能甘心,他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
混乱中不晓得是眼泪还是汗液湿润了我和他的脸颊,我匆忙扯下他的腰带,他蓦地攥紧衣襟的手被我丢开,我松开他的唇,有些挑衅的说道:“你不是不想生这个孩子?!朕今日同你好,若然孩子保不住了正好顺了你的意,你挣什么,还不如可着朕的心意讨好!”
他的脸色一白,紧紧闭着泪眼将头扭在了一边,那手依旧抵在我和他之间,脆弱却又坚持着。他瘦了,腰细细的一把,仿佛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我最后还是如愿以偿,有些匆忙的完事。他的头侧在一边,眼泪晕染了颈下的枕巾,我掐着他的腰上下动作,头发扫在他的身上,总能引起他一阵战栗。
那种感觉像过电,虽然他不太配合,但那种刺激的感觉仿佛吸食了鸦片一样欲罢不能。
御医说男子怀孕头两个月不能行房,但现在他将近临盆,应没有大碍,况且我如狼似虎的年纪,每日一次都嫌少,何况就和他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