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恨。
我兴冲冲的跑去太医院和太医商量了可行性,太医琢磨了半晌,觉得需要观察下沈彻的身体状态再看能不能用忘情。
沈彻戒备的看着我和太医,漆黑的眼珠子一直看着我,幽暗的像望不见底的深潭,我与他不同,他若是恨极一个人,会这么看着她,可若有人惹了我,我便是与她同归于尽也不能让她得我半点好处。
沈彻的头发披在身侧,眉仿佛用青黛画过一样细致美好,他的皮肤很白,瓷白瓷白的,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一只干净至极的白玉瓶,看着单薄而脆弱。
我拽住他的手,将他拉到床边,淡淡说道:“沈彻,你若是不想活了,就想想沈氏一族,她们何其无辜。”
沈彻猛地闭上了眼,一声极压抑的哽咽声响起,他很痛苦的流着泪,我捧住他的脸继续说道:“顾斐然已经凶多吉少,你有弑君大罪在身,出了太和殿就是朕也保不住你,除了朕这儿,天下之大,你还有哪儿可去?”
“沈彻,你既然不想活了,就把命给朕,朕会替你好好保管。你服了忘情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是最亲密的君臣。”我加了一句,“如果你愿意,也会是夫妻。”
他拽住了我的手,冰冷的手指绞着我的,最后他把手覆我的手上说道:“李宣,你放过我吧。”
我皱了眉,把他的手扯开,吩咐了太医:“给贵人诊脉。”
太医院医正大人给沈彻把了将近一刻钟的脉,方哆哆嗦嗦的跪倒在我面前道:“陛下,贵人身虚体弱,心绪不宁,而且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若服用忘情必会滑胎。”
不止沈彻,我也惊住了。
立在一边的侍婢也跟着御医跪到了地上,我不晓得那一瞬间充塞了我脑子的是喜是悲,只是呆呆的看向床上的沈彻。
我猛地把他抱进怀里,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绪,让我都反应不过来,我的极度困扰着。
我试着用指尖抚平这皱纹,他躲了下,缓缓睁开了眼,浑身戒备的望着我:“你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将手放了下来。以前他就不会对我设防,现在,我只是一靠近他就会从睡梦里惊醒。
我自以为可以对他的好,其实一直是在伤害他,而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却一直被我伤害着。
原来他的所有痛苦都是我给的我却不知道。
“沈彻,你不爱我是不是?”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听到他凉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