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卿。”岑炽看见他很高兴,先对他打了招呼,才默默转向皇兄,“皇兄……”
岑熠在弟弟面前严肃了几分,毕竟身为兄长,得有威严,只高冷地点了点头。
岑炽把人往花厅带,知道秦杦好酒,特意命人去酒窖取了坛淡酒来。他这才发现,皇兄还带了个人来。
“这是谁?”他指着蒋成仁。
“我发小。”秦杦咬着莲蓉酥道,蒋成仁也赶紧介绍了一番自己。从进来起,他就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走着,可现在看到王爷殿下没有半分架子,和秦杦聊得开心,他便放了心。
“原来是蒋家大公子,想不到瑶卿竟在蒋家读过书。”岑炽道。
秦杦也道:“怎么你们一个个听人家姓蒋就认得了?蒋姓的不很多吗?”
“江南就一家姓蒋,不是他们家还能是哪家?”岑炽哭笑不得。
“可我说我是江南来的姓秦,没人认得。”
“你说你是杭城秦瑶卿,人人都围过来求你写字。”
岑熠坐在中间的座上听他们说话,眉头深深蹙起。这些天观察下来,他发现二弟和瑶卿关系真的很好很亲密,虽是朋友之间的亲密,但他却很不舒服。还有这个蒋成仁,与瑶卿更亲密。果然,粟青不是白担忧的,回去后得再商讨商讨对策。岑熠如是想着,抿了口茶。
秦杦见王府下人拿来了酒,直嚷着要喝,岑炽笑着吩咐下人斟酒,秦杦不干,要自己来。蒋成仁从小拿他当弟弟宠,自然揽了这活,替他斟了满满一大杯。
岑熠看这场面越看心里越不舒服,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哎,我们玩酒令吧!”秦杦突然兴奋地提议。
“不好!谁玩得过你!”蒋成仁书读的不好,拒绝参加这种需要强大文化功底的高雅的游戏。
“我也不了,我只会打仗,酒令什么的太难……”岑炽也拒绝。
秦杦眼巴巴地忘了过来,岑熠撞见那清澈的眼神,呼吸猛地一窒,被茶水呛着咳了起来。
“两个人没法玩。”岑熠不觉又放柔了语气。
最终,那两个读书烂的也被迫加入了游戏。四人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前,桌上摆了些时令水果和糕点,每人手边都有个自斟壶。
秦杦笑道:“既然这酒令缘我起,规矩自是我来定,有不合规矩的,逐出席外与人斟酒可好?”
其他人纷纷答应,秦杦便先喝了一杯,说了规矩,然后命人拿了副骨牌来,交给蒋成仁。蒋成仁道:“你这规矩也真是捉弄人了。”
“就是捉弄你。”秦杦说着,等蒋成仁拆牌。
“左边三长。”蒋成仁摸了副牌道。
“衣冠自惹御炉香。”
“右边长三。”
“愁中离曲听阳关。”秦杦想都没想就说道。
“当中三六九点在。”
“一夜幽阶生苍苔。”蒋成仁幽怨地看着秦杦,秦杦表情无辜:“不是我捉弄你,而是这真的很简单,入门级别而已,还能化用前人的句子。”
“凑成‘一对儿’。”蒋成仁不想理他了,直接念牌。
“麒麟双星伏白首。”
秦杦笑着答完最后一句,然后唱道: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