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端上来一看,这次却是调出来的荷叶茶,盛在纯白的瓷碗里,散发出丝丝荷叶的香甜。皇上双手捧起瓷碗,霸气又不失优雅地轻抿茶水,秦杦见了,不禁被这优美的饮茶动作吸引,也学着他双手捧起喝,清甜的茶水缓缓流进嘴里。
“此乃冰糖调出的荷叶茶,瑶卿可喜这甜味?”岑熠依然语气平淡问道,上次吃饭时,他就注意到秦杦不怎么碰有苦味的茶,反倒专挑甜的糕点和香的菜式吃。因此他回来后,就让茶房的人准备了味甜的茶,以备哪天不时之需,就像现在这样派上用场。
秦杦喜欢甜甜的味道,这荷叶茶正合他心意:“喜欢。”
听到这简单的回答,岑熠很高兴,却不好表露出来。他又想知道秦杦过来找他有何事,可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而秦杦才想起他没编好找皇上的借口就蹦过来了,大脑正飞速运转着,用喝茶来掩饰没话说的尴尬。总不能说,是为了挽回自己美色的面子才来的吧?
当秦杦一刻不停地喝完了一碗茶时,他终于想到要说什么了。一看皇上,皇上似乎一直在用平静的目光看他,等他开口。
“皇上……”秦杦迎上他的目光,明媚一笑道,“草民自前日有幸与您再见,就再未被您召见过,之后几日一直在宫中住着,整天都不知做些什么好,只想着何时见您。今日恰有此机,草民便拜托了陈公公……”
岑熠听了这番话,高兴得快跳起来了,原来瑶卿是喜欢见自己的!他是不是不走了……使自己稍加冷静后,岑熠方才开口:“朕说过好几回,你不必多礼。”瑶卿一口一个您草民听得他别扭。
“是。”秦杦笑眼弯弯应道。
“以后想找朕直接来便可,无需费事兜圈子。”
“知道了,我下回直接来找您。”秦杦顺着杆子往上爬,顿了顿方又道,“只是,皇上派二王爷不远千里从杭城把我带进宫,打算何时放我走呢?”
岑熠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瑶卿上一秒说完想见他,下一秒又提出要走……
“你这是何意?”
秦杦见皇上脸色微变,赶紧改变策略:“皇上既是赏识我的小诗,将我千里召见来,那应是知道我本就四处行走惯了的,在宫里住得舒服久了,再出去就很难适应……”
“你要走?”岑熠脸色彻底变了,变得很难看。他先前还那么自信瑶卿不会离开。
“我只是一介凡人,没有理由久居宫中。”秦杦觉得好笑,皇上这是糊涂了,想把一个小诗人扣在宫里不放?
岑熠只感到脑子一片混沌,他发现自己想错了,彻底想错了。两年以来他都想着,父皇见不到瑶卿,他一定要见到,而且不让瑶卿走,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可他没想到,瑶卿根本没有道理一直住在宫中和留在他身边。无论是于他还是于瑶卿,他们都只是创作与作品赏识的关系,且瑶卿有千千万万的赏识者,他一人实在是微不足道,更无法独占瑶卿。
不对——
错得更厉害了,岑熠愈发慌乱。要是粟青,二弟或者烟草有一人在,他一定会问他们自己这是怎么了,错哪儿了。
只见一个人一面就能念念不忘两年,睁眼闭眼都是同一个人,渴望每时每刻见到他,看到别人碰他就控住不住地生气,想到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会特别难受……
岑熠完全懵了,这是喜欢一位诗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