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找,有没海棠红,桃红,丁香紫……用料越薄越好,最好贴身。”秦杦笑得更深了。
该来的迟早会来,皇帝拐他进宫的动机不可能纯,但秦杦就要这样,能骚就骚。
窥觑老子美色,那就来啊,还怕了你不成。老子闯荡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就差你这皇帝了。
烟草脑子有些凌乱。偶像点的颜色……太骚包了!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好意思穿这么艳!虽然想不通,但她还是托尚衣局的姐妹找出了一件水粉色的薄纱华服。
匆匆赶回去把衣服给了秦杦,秦杦满意地换上,称赞烟草办事得力了好久。烟草看着身穿水粉衣裳的少年,不觉看痴了。这世间竟有男子能把水粉穿得如此动人……
少年本似桃花,桃目灼灼含情思。
其容之夭夭,万千风流集此。
秦杦对衣裳很满意,接下来就是头发。
“全散着好?还是束一半?”他照着铜镜纠结了许久,寻思着如何骚到极致。他十七岁未及冠,因此用不着结发。而到了十五岁就可束发,因为懒,他也没束过几回,成天散着四处跑。
烟草吞了口唾沫,她才意识到诗人本尊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个人!那个诗集里清新脱俗文雅诗意的诗人呢?面前这个是假的吧……
“问你呢。”秦杦转头对着她道。
“呃……束一半吧……”烟草照自己的审美说了。
“好,全散着。”
秦杦转回去,抬手扯掉头发上的绳结,用紫檀梳来梳理。他的头发特别好看,长及腰,色如墨,有光泽,梳子可一梳到底。
烟草观看着偶像打理他自己,愈发感觉不对。这架势哪里像是面圣啊,分明是去幽会……她连忙晃晃脑袋,把这奇怪的想法赶出脑海。
眼看差不多到了午时,岑熠才看似慢悠悠地走出垂拱殿,其实他心里早已急不可耐。
他极想见到那少年,他已经等了两年了。
两年前的元夜,岑熠第一次知道他这人,知道了他的名字和词作。他在皇城门下,抱住了醉酒的少年。少年说胡话,唱小曲儿,靠在他怀里的样子分外迷人。
他带着二弟躲在父皇身后偷看那红绫,却只能大致看见少年灵秀飘逸的字迹。能写出这般字的人,应是位谪仙般的人物吧。
虽然喝多时有点浪。
他以为可以再见到少年,在宫中,在父皇的紫宸宫中,见到少年受赏封,意气风发的样子。可是他没见到,少年离开了京城。
少年是不愿接触朝廷,不愿让自己变得肮脏吗?
他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他想,等自己登基了,他一定要见到少年,不择手段,而且,还要让少年接受他,不离开。
他也分不清,他喜欢的是少年的诗,还是少年。
可随着时间流逝,岑熠的那份执念已经淡了许多。怀里少年的面容,似乎也模糊起来。
接着,父皇突然重病仙去,他登上了皇位,却不知以何种方式来找回少年。他只感到不知所措。
偶然一天,他在开满桃花的园子里收获了一本诗集,那个少年的诗集。少年都出集子了!岑熠宝贝地收藏好诗集,常常拿出来翻,一首一首地背下。他好像有方向寻回少年了。
不择手段。
终于把少年拐回来后,岑熠不敢立即去见他。他突然退缩了,他是不顾少年意愿把他弄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