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样,秦杦一路走得顺畅,不动声色地就出了酒楼正门。街上人来人往,混进去基本不会被发现。正当他要混进边上的一条巷子时,一个身穿戎装的精壮男人从身后往他肩上一拍。
秦杦默默转身,跟着男人回了酒楼。不用看都知道,是王府的侍卫。
回到包间,换成岑炽在啃鸭掌。
“没事吧?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
秦杦不想理他,自己坐下。
“皇兄见不到你,我会很难做的……”王爷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口啃断一截鸭掌。
“我会很开心。”秦杦气结,举起小酒杯狠灌一口。
垂拱殿。
“刚进城了。”
皇上放下简报,对面前人道。
粟青抬眼淡淡扫了一眼简报,上边的字一看便知是二王爷写的,墨汁糊成一团,字体扭来扭去,甚不美观。
“臣弟已携人于午时进城,用过午膳方可进宫。就问皇兄,开心否?淡然:“大爷我好歹是抢过匈奴人驯的草原马的,你这玩意跟他们没法比。”
“哟,赶紧的。”岑炽笑了笑,转头拉马缰,不一会儿便跑出了几百米。
秦杦在一群侍卫的注视下轻盈地上了马,跟上前去。
皇宫在京城的正中央,坐北朝南,四面河流围绕。两岸种有榆树杨柳,朱墙黄瓦,掩映于翠绿之间。高大的正宫门上方用朱漆印了三个大字——丹凤门。宫门紧闭着,严密的守卫分数列把守着,见两人骑马接近,一门官迎了上来,岑炽的一个手下也走上前。两人取出刻成鱼形的门契核对。片刻,门官欠身行礼,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朱色的宫门缓缓打开,从外面往里望,可以隐约望见雄伟的阙楼和高耸的墩台。还未看清里边的景象,秦杦被猝不及防地拎上一台华贵的辇车。
“自己去面圣吧,我得先去飞龙院一趟。”岑炽拎他上车道。
“飞龙院?”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秦杦挑眉。
“嗯,马场。”
“……”
秦杦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岑炽已经驾马驰远了。跑得比谁都快,他不满地坐进辇车,把腿搭在侧壁上。
进了宫门,恢宏宽阔的广场一览无余,尽头为含元殿。巍峨的殿堂坐落在大台上,东西两侧的栖凤、翔鸾阁宛若张开羽翼的飞鸟,高耸入云,气势磅礴。殿堂两侧拖着平行的龙尾道,方便官员朝臣平日里上朝。
秦杦本期待辇车能上含元殿瞧瞧,但车子直接从一旁经过了。算了,既然进了宫,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接下来过了一道门,门上涂着宣政门三字,后边便是平时上朝之地,宣政殿。汉白玉砌的台阶直铺上去,阳光直射下来,秦杦默默把脑袋缩回帘子后。这石料反射的光线几乎可以闪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