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蝙蝠扑哧着翅膀奋力躲过黄符,继而落地化成伊丽莎白的模样。
关白白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你醒了?”
伊丽莎白拍拍胸膛,又不解地反问:“不是你的黄符叫醒我的吗?”
关白白正想回应,却见伊丽莎白突然大喝一声“小心”继而朝自己身后飞去,她便面无表情地掏出又一张黄符,果断地朝伊丽莎白的眉心贴去。
黄符甫一触碰到她的肌肤,便听“滋滋”声响起。伊丽莎白吃疼,嘶吼一声摔落地上,便化作陌生的男子模样。
关白白双手环胸,“伊丽莎白如果知道我会使黄符,可不是你这个反应。”
男子捂着流血的眉心站起身来,露出苍白的獠牙道:“该死的人类!”
“陷害同类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关白白不为所动,继而掏出一张黄符晃了晃示意他再攻过来。
男子也不生气,“你的黄符应该剩得不多了吧。”
“对付你绰绰有余。”
“那伊丽莎白大人呢?”男子咧嘴傲然一笑,“我可是在来找你之前,顺手撕下了几张她身上的黄符呀。”
关白白面色一变,继而眼前白光一闪,伊丽莎白便已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瞧见关白白愕然的表情,男子笑弯了腰,却没想到此后他再也没挺直身板的机会。
穿膛而过的手臂纤细却强大,伊丽莎白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嗜血欲而非自己所知晓的呆愣,明白过来自己也只是一个试验品的男子在一瞬间面目变得狰狞。
但尽管他再不甘,心脏受损的他也只能退场。
目睹全程的关白白浑身僵硬得宛若绷紧了的弦,而下一秒突然转头看向她的伊丽莎白对她而言就像是一把剪刀。
一把刚经过血的洗礼,磨得锋利无比的剪刀。
看着一步步缓慢接近自己的伊丽莎白,关白白咬紧了牙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伊丽莎白小姐?”
……
伊丽莎白停下了。
当伊丽莎白恢复意识时,她正躺在医院的床上。
站在床边的医生见她醒来,拿笔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道:“醒了就好,你感觉怎么样?头会不会晕?”
伊丽莎白摇头。
“视线会不会模糊?”
还是摇头。
医生战战兢兢地问:“你会不会说话?”
“……小关呢?”伊丽莎白反问。
医生松了口气,说:“会说话就好。你说的小关是你的管家吧?她正在给你办住院手续,等下就来见你。”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又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些疼,便把这事说给了医生。
医生发愁了:“没听过注射压抑剂会有这种后遗症呀?”
“那个是我造成的……”从门外走进来的应青听见这话,连忙承认了。
“怎么回事?”伊丽莎白皱眉。
“我跟谷哥赶到隔离所的时候,看到你跟小关在对峙。情急之下,只好出手伤你了。”
“……”不说还好,一说更疼了。
伊丽莎白疼得直冒冷汗,医生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心地伸出去手去想要探探她的体温。
而那只不断在视线中放大的手吓了伊丽莎白一跳,她侧身躲过,既然愣住。
医生与应青也愣住。
“……唧唧?!”坐在床上的小蝙蝠扑哧着翅膀,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瞪得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