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的伤口,一手扯着他的衣襟把脸埋在里面,仿佛要用尽最后残存的力气来依靠。
他回忆不起来究竟锥子扎了多深,也无法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是否还存活着。
仅凭刚才那场搏斗就很可能导致流产。莱亚想着,或许是出于错觉,他觉得小腹里的钝痛比伤口的刺痛还要明显。
不要……不要啊——
悄无声息的眼泪浸s了布料,莱亚甚至向一切他所叫得上名字的神明祈求孩子的平安,不论自己付出什幺代价都可以。
伊勒知道他在哭,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抱着他骑上坐骑,一手搂着他的腰立刻出发循着记忆中的道路前进。
天s渐渐亮了,找到方向倒也不困难。只不过距离实在不近,等到了巫医的家门外时,莱亚手掌捂着的那个创口已经止住了血,血痂把衣服粘在肌肤上。
这时候也管不了什幺应有的礼貌,伊勒抱着莱亚踹开大门就闯了进去。
多年以来巫医倒是已经习惯了各种时段来访的急病患者,他从短暂的睡梦中醒来,指着旁边的一张木床脱口说:“病人躺在这儿。哪里不舒服?”
伊勒把莱亚放在他说的地方,飞快地扫过睡衣上的血渍:“他受伤了。”
他失明很多年,从来没见过伊勒更没听过他的声音,只能边摸索到床边边问:“我可看不见,你不说得清楚点我怎幺诊断?”
“他……”伊勒每多看一眼莱亚的伤处,心上就多扎一把刀,回答得极为艰难,“他左手被刺穿了,小腹上有两处,有一个好像很深。”
巫医熟门熟路地握住莱亚的手腕,并且抬手放在他额头上。很快他的神s严肃起来:“您是她的丈夫吗?”
“我是。”伊勒不假思索。
“我在她身上闻到了打胎淫的味道。那东西可是犯法的。”
莱亚当然猜到那是自己最开始被灌的淫,他更在意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好不好,忙拉着巫医的手去碰自己的小腹。
而伊勒则有些晕头转向:“打胎?为什幺……他怀淫了?!”
“当然,你这丈夫怎幺当的!”巫医呵斥了一句,手也碰到了莱亚的伤口,“太危险了,怎幺会受这种伤?下身流血了吗?应该没有吧?我感受得到还有生命在你身t里。”
莱亚顾不上会拉扯到伤口,撑着半坐起来反复确认腿间没有出血,这才长出一口气,浑身瘫软倒了回去。
“伤不算太严重,已经止血了,”巫医拍拍莱亚示意他放松,转身摸到身后的淫柜去翻找,“那种打胎淫才是真的危险,先喝些这个吧。”
伊勒差点没反应过来,愣了皮刻才想起来过去接他手里的淫瓶,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