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矜持高贵的宋言蹊,会问他这种问题。
“我不想夫君难受。如果我问其他人,他们肯定都会说纳侍郎就行了。爹爹会让夫君去兵营训练,可是那里又累又苦的。所以我想了想,问你是最合适的了。”
高晟看起来胆大洒脱,行事干脆利落,像个男子,但毕竟是个小哥儿,与别人谈论起床帏之事还是有些难为情。
“你用手随便弄弄不就行了。”高晟太过羞窘,说这话时一。
“夫君,你想怎么做?”
“宛城不止一家青楼,倚翠院可以做的事情,其他家照样可以做。”宁宇伸了伸懒腰,“只是这样没什么必要,只是让他损失些银子罢了。再说了,就算赚些银子,但是他插手倚翠院的俗物,于仕途有碍,就算侥幸考上了童生,通过了乡试,也无法入仕当官。书生才子可以去青楼风流,但是一旦做了商人,就染上了铜臭味,不会再被学子一流接纳。”在宁宇看来,银子比地位来说是最不起眼的东西,李寒此举实在是得不偿失。
士农工商,若是李寒好好的读书考试,在袁府的扶持下,也能混的不错,却偏偏去做一个商人,还不是正经生意,不过是些皮肉买卖,供人玩乐调笑的小倌妓子之流,地位就更低了。
“李寒最近和白无尘接触甚密,有时会直接宿在倚翠院不回袁府。”
宋言蹊闻言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大抵身世清白的小哥儿对青楼那种地方都有种本能的厌恶,觉得那里污秽脏乱。去那里的男人都不是正经人。
“可是袁置之才刚生下孩子,他就如此,也太过薄情寡义。况且听说孩子还早产了。”
“以前你成亲后,袁置之还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明知你是宁府的少主君,还和他在赏花节上私交甚密。如今,袁置之和李寒成亲后,李寒被白无尘勾搭着,也算是报应。”
三人者恒被三。
宁宇不明白的是,就算是上世,李寒嘴里说着和袁置之是真爱,不惜去跪了祠堂,忤逆他父亲和爹爹,都要和袁置之成亲,可是后来依然纳别人入府,也同样恩爱缠绵,他都有些搞不懂李寒的真爱是怎么回事了。
宁宇说道:“李寒好像和袁置之相处并不愉快,袁府的眼线说他们在一起都会争吵,有时还会动手,屋里的东西经常要换,一吵架就会砸东西。”
“这个我知道,以前那个‘宁宇’经常会和袁置之吵架,府上的人都知道,后来就都习惯了。他们一见面就会斗嘴,但是很快就会和好。”
宁宇在宋言蹊身边时偶尔也会看到这幅景象。
宋言蹊狡黠的眨眨眼,“你刚才不懂的事情我也知道。”宋言蹊一副傲娇小猫咪的得意表情,“他纳夏子衿时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他的人伤心痛苦下去,所以要成全了夏子衿。”
宁宇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大惊,“还能这样?”
宋言蹊哼哼道:“你会不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