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河枫也点了点头,而后揉揉眉心,发动了车子:“走吧,至少去看看现场。”
清晨的路上根本没有几辆车子,两人开得飞快,原本要半小时的路程,他们用了也就二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之后,那边改造中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任河枫冷然说:“如果没猜错,中心应该有人在二十分钟前死了。”
接待的人一愣,瞬间叫醒同事跟着一块去检查,果然,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看过去,很快他们就再次见到了令人惊诧的一幕。
有人惊叫,有人去呕吐,一个狱警则走出去,叫顾鑫和任河枫进了改造中心。
顾鑫跟着这名狱警,在他开门的一刹那,他们都觉得浑身一冷,而后就是现场惨不忍睹的情景。
狱警暂时没动,他开口说:“住这个房间的犯人叫于诚信,是个诈骗犯,今年三十七岁。他末世之前是干传销的,末世结束后他又重操旧业,不过因为大家手里都没钱,所以他就开始转移目标,专门找那些有钱人骗。有一次他骗了一个十来岁小青年的几万块钱,然而那小青年的钱其实是要拿去救他生病的爹的,结果小青年的爹最终因为没钱治疗,自己出院,第三天就死了。还有,他曾经把一个算是不错的家庭的钱全部骗走,那一家最后一块儿自杀了。
“他被抓到后,就极其配合,后来上面说他认错态度良好,就判了十年,送我们这里来了。不过来到后他也不好好做工,种地的时候能偷懒就偷懒,总之就是个滑头。
“其实被他坑害的人还有很多,他在录口供的时候,就选择性地说了几件。这事儿还是凑巧他自己说漏嘴我们才知道的。
“他来到这里也不老实,靠着一张嘴骗了不少他狱友的东西,到后来是人人喊打,更没人理他。
“前几天,我们听说他骗过的一个老人又去世了,因为他的钱是给他孙子用的,他孙子是聋哑人,国家确实有专门的扶助机构,可是进这机构还是要交一部分赞助费的,不交好像也能进,就是待遇会比其他给了赞助费的差很多。
“那老人被骗了之后,一直也转不过弯,终于转过来了,他给孙子的赞助费也已经没影了,急火攻心,老人心肌梗塞去了,可怜他孙子,听听不到,哭哭不出声。”
顾鑫心道,于诚信这名字也太讽刺了,明明又是一个该死的。
任河枫则看着那一地、一床的碎肉屑,紧紧蹙起了眉头,“奇怪。”
狱警和顾鑫都看着任河枫,任河枫直接拿出警局给的资料,抽出其中三张现场照片递到了顾鑫面前。
顾鑫看看那照片,再看看这现场,想了一下,他忽然明白了任河枫的意思:“手法不同!”
狱警也有点疑惑,于是看了看顾鑫手里的几张照片,而后她一转身跑了出去开始干呕。
那照片上的场景比现在这场景要血腥得多,照片里,满墙满房间都是崩着的肉碎和血迹,这里则不同,虽然脑袋也炸了,也都是碎肉,可那些碎肉都集中在了地上或者床上,总之很少有黏在墙壁上的,就算墙壁上有,也只是一些红印子,并不如照片中显示的,整片肉都黏在墙上。
“怎么回事?”顾鑫问。
“凶手可能是两个人,也可能他故意用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