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被拉走了,拉走他的人给佳佳父亲道了歉说青年的女朋友死了后就有心理问题,一直治不好,可也关不住,最后,那人给佳佳父亲留下了一打能在基地内换取粮食和肉的饭票就走了。
佳佳父亲醒来后,看着那一打能让他在基地内吃一年的饭票,忽然笑了出来。
这世界太荒唐,有人拼命生活,不过是仅够果腹,有人轻轻松松,却能在这地狱般的末世里活得潇洒任性,这一切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他不过是个小人物,掀不起风浪,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隐忍而已,可这种不甘的心,让他愈发阴暗和暴躁,这暴躁的受害者就成了佳佳。
父亲受了委屈,脚也彻底坏了,他每天都在抱怨着,抱怨着这社会的不公,抱怨着有钱人和有权人的冷漠,他看着佳佳,知道她可能也走不进那个高一层的社会,他内心充满了种种无法解脱的压抑。
直到几年后的一天,佳佳父亲在一个角落干活的时候,有人经过,那人明显是有钱的,身上的衣服干净清爽,脸色也不像普通人,是白皙而细腻的。
那人笑着问佳佳父亲腿脚怎么了,他说他是医生,可以帮忙看看。
在那人蹲下去的时候,佳佳父亲随手拿了自己身边一条麻绳,勒到了那人脖子上。
这是佳佳父亲杀的第一个人,后来听说那人就是基地某领导的侄子,而且那领导已经没了亲人,十分看重这个侄子。
知道这消息的佳佳父亲很高兴,这种兴奋让他的好心情持续了大约半年时间。
半年后,政府重新建立,末世结束,佳佳父亲和佳佳找了个残破的小区住了下来,而他们选择住在那里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佳佳父亲听说那附近有个很厉害的小区叫名馨花园,里面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佳佳父亲喜欢那种诡异的兴奋,他想若是再有机会,就再杀几个人。
然而那之后不久,佳佳和父亲突然同时生了一场大病,大病过后,佳佳父亲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
此刻看着面前的顾鑫和任河枫,佳佳怔愣着,顾鑫在她的怔愣中说:“佳佳,是非对错有时候就是你认为的那样。”
佳佳有点不解,任河枫说:“你自己亲眼所见的亲自感受的,你自己理解的对错,到底该让你怎么做?”
佳佳手心里的橙色光芒变淡了,她看着自己的父亲,蓦地,泪如雨下。
父亲冷眼看着佳佳,声音里都是不满,“你到底在干什么,快点!”
“爸,”佳佳泣不成声,“停手吧,求你了。”
佳佳的父亲听到这话满脸怒容,他瞪着佳佳说:“你忘了你姐和你妈怎么死的了吗,你忘了我这腿到底是怎么伤的了吗?”
顾鑫给佳佳父亲设的禁制非常低级,也就有几分钟的作用,这会儿这禁制已经开始渐渐消失。
任河枫看看顾鑫,顾鑫则看看佳佳父亲,没有继续追加禁制。
渐渐能动的佳佳父亲冲着泪流满面的女儿继续说:“佳佳,都是他们害的,都是这群人,他们有钱就不顾我们死活,他们有权就欺压我们平民,我们没错,佳佳,快点,我会帮你杀了他们的。”
泪眼迷蒙中,佳佳看着那个满目通红的父亲,忽然一字一顿地说:“爸,你错了。”
佳佳父亲一愣,佳佳手中的橙色光芒已经变得浓烈,顾鑫和任河枫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