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烨傲然如仙的脸,轻轻扬起温柔的笑,勾起慕云门的手,将一块白玉腰牌放在他掌心上。
手心中的白玉被祁烨捂得温热,质地柔软圆润,上面雕刻“延王府”字样,看来是能随意出入延王府的凭证。
“希望慕大人,以后能有机会再来延国就好了,本王期待着。”
他的笑丰神隽永,如风雨初霁,慕云门有点愣神凝视那白玉腰牌,郑重收下。
现在看来,祁烨对他的感情好像十分明显,自己从前怎么就从未发现男人的心意呢?可是自己对祁烨的,完全是尊敬与友谊而已啊。
以好友相待来回应,慕云门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谢殿下隆恩,不过既然世子不久便要久居于未央城,您时不时去探望他,我们就有时间一叙了吗?”
慕云门仰头与祁烨真挚道,而延王闻后,蓝眸更加流光溢彩。
“嗯,本王会时不时回京一趟的,吾儿莲鸢,便拜托慕大人多多照顾了。”
“我定当竭尽所能照顾世子,殿下请放心。”
两人做了最后的道别后,慕云门便登上马车,一行人整装待发,往群山中的岩洞缓缓驶去,离开延国。祁烨还牵着骏马,呆呆站在原地,任由风鼓起衣袍,猎猎作响。
周身温柔的气息散去,祁烨又只剩下满身寂寥,眉宇轻蹙,直到龙符使的马车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中,失去影子。
“吴国,可要小心啊,慕大人。”
他悠悠低喃,微弱的声音很快就随风散去了。
此刻在马车上,一沙有些感叹:
“宿主的体质似乎有些犯桃花,这一个个沦陷的样子宿主真是一个罪过的男人。”
“一沙,别寻我开心了,延王可能只是感之请,慕府不知
“砰!”
梅馥忽然愤而拍案,吓了一屋子搬运文书的男仆瑟瑟发抖。
丞相这是怎么了?慕大人自从走了以后,一身的冷静自制好像在渐渐崩溃,越来越焦躁的感觉。
几个身体瑟缩宛如小鸡崽儿的男仆,脚底抹油,飞去奔去对面的书房去,免得丞相震怒,触及了自己。
梅馥内心有一种难以压制的急躁,他以往的淡漠冷静都无法压抑那种感觉,水漫金山般地狂涌心间。
延王,过去斩了三个国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