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呼之欲出,却又在口边顿住。
钟离暮笺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下来了。”
得了他的命令,钟离逸缣立刻手脚并用地从床上下来。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钟离暮笺将怀中的风漓陌放在自己的龙床上,动作轻柔,眼角带笑,“宫里的床就数皇兄的空床舒服,你在这安心睡一会儿,等下朝了我再来接你回家。”
风漓陌温顺地躺在床上对他点点头,然后便闭上了眼。
他真的,乏累至极。
每次一旦开始,钟离暮笺便是朝死里折磨他,总是要等他声音沙哑,哭喊着求饶才肯放过他。
钟离逸缣一路心有所思的走到龙椅上,文武百官见了,齐齐朝拜。
终于,钟离逸缣一拍脑袋,他就说什么事情不对嘛,他哪来的妃嫔可以宠幸?
果然,一个人单身久了,就连别人说起关于配偶的事情,都会机械地认为自己有了。
下面的文武百官看着他行为怪异,钟离暮笺忍不住干咳两声以作提醒。
钟离逸缣尴尬地眨眨眼,猝不及防“啪”地一声朝自己手上打去,然后呵呵一笑,“那个,近日蚊虫甚多,众位爱卿快快请起。”
这一席辩解直让文武百官汗颜,这朝堂之上日夜焚香,哪有什么蚊虫可言?
但皇上都这么说了,大家又不敢拂了他的面子,自然是以沉默掩盖。
贵公公将手中的拂尘一甩,“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一个身着大红色朝服的人从队列中跨了出来,钟离逸缣定睛一看,差点没脱下脚上的鞋子朝人扔过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在大街上揭了皇上老底的王彦清。
只见他剑眉微蹙,显得一副庄重威严的样子,“启禀皇上,新科状元王彦清不负圣命,成功将墨宴谢幕,今日前来入列百官。”
钟离王朝的墨宴,是每年的新科状元举办,在此之前新科状元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筹办,一来可以在不了解朝政的情况下与百官交好,而来可以让朝廷看出他的办事能力与工作效率。
如果除去他揭底的这件事,钟离逸缣对他还算是满意的。
当然,他是说,如果。
钟离逸缣此时看着王彦清的眼神都变得刻薄了,他长拉着一张脸,懒得理会,目不斜视地朝其他人问道:“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事吗?”
只见独孤敖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了出来,“启禀皇上,老臣有要事要奏。”
他和王彦清站一起,钟离逸缣瞬间觉得王彦清顺眼多了。
只见他的脸拉得更长了,冷眼看着独孤敖道:“不知孤独卿家所奏何事?”
独孤敖正了正身道:“回皇上,近日以来,江南一带突发了严重的旱灾,希望朝廷开仓放粮,拨款救急。”
对于他这一说辞,在场的人皆心知肚明。
如今这个时节,江南地区应是阴雨绵绵,何来干旱一说?
就算是没下雨,江南一带自古便是水乡之地,水又怎会缺乏。
这,不过是独孤敖要粮食和银子随意找的借口罢了。
“简直荒唐!”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王彦清却冷笑出声,打破了难得的寂静。
独孤敖的脸色当即阴沉下去,像是威胁般道:“状元久居帝都,自然不知前方的民情。”
王彦清却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