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罢,一个好端端的健壮汉子突然萎了,体内毒火是没宣泄出来。这事也有一半是方宜的错,方宜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小肚鸡肠害的他乌宁哥哥差点毒发身……就狠狠地责骂自己。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他眼睛一红就要哭。
乌宁连忙抱着他。
“不怪你事,是我没有讲清楚,我怕你担心故一直瞒着你。”
方宜擦擦眼睛:“不怪乌宁哥哥,也不怪我,明明是那个下毒的人不好——啊对了那个坏人呢?!”
“没事她已经被抓走了。”
“这样啊……”少年歪着脑袋想了想。
“我见到乌宁哥哥时是四月二十,今日都七月十八了,再十天就一百天了!”他嗓子都尖起来了:“乌宁哥哥你要好好跟我在一起不能离开我啊!我们每天都做,不行的话也要两三天做一次,马上就到日子了不能出事!!”
乌宁安抚着。
或小家碧玉或端庄高贵或温柔婉约又或者妩媚勾人。如果用一些比喻来形容面前女子的美,少年能想到的就是他曾所在楼里请来的画师们赞不绝口无限憧憬的神秘沈静,又或者是让那些贵客男人们怀抱着风骚美人同时还趋之若鹜的雍容典雅。
这样两位美人在前,方宜第一次发觉原来在自己家中也能体会到什么是“如坐针毡”。
他坐在凳子上两只手放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裤子。两位端丽大方的女子静候在旁,一双秋水湖泊般的眼睛追随着她们环视了屋子一周后慢步走回的主人。
雪白的面纱阻挡了他人的窥视,然而比丝绸面纱还要柔软白皙的肌肤又让它失去了这一功能。乌发之下,她的身姿甚至让人不敢随意联想。
如同漂浮在天上的高高的云朵,如同佛家供奉在观音前的莲花,又如同沙洲之上蓦然拂过的那缕不知来何处去何方的幽风,当那种美丽过于缥缈,人们甚至不会因此感到嫉妒自卑。
女子环视一周,终于停下了。
她看向方宜,目光依旧高高在上,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受到藐视,仿佛本该如此。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她微做迟疑,雪白衣袍下被流云般的袖子遮住的玉手轻轻地伸出,在身后两个侍女不甚赞同的目光下落在了少年头顶。
她的手指顺着发丝温柔地滑下,指势带着欣慰,又仿佛安抚。
“你既救了乌公子的命,又是他的人,我便不再和你客套了。”她微一侧目,身后一人立刻上前,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叠银票和两锭巨大的银子。
美丽的侍女绕过主子,在方宜面前屈膝下跪,少女柔软的脖子深深地低下谦卑地将一双同样柔软白皙的手向上举起,于神明供奉上一笔巨大的财富。
少年的身子不安地动了动,放在腿上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乌公子的顾虑我知道,但既然我来了就不需要再如此小心。”少女道:
“还剩下的十天,好好伺候乌公子。”
——
乌宁去上工,却不期然在酒铺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齐长默和白摇飞在二楼雅间跟他招手,清竹公子秉持一贯冷淡,白摇飞也依旧是不嫌事大就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