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地人到外地做生意快赔了后来又回来了。听说背后是箜篌山庄在支援。”
“箜篌山庄?”方宜随口道,眼睛望着“张老爷”那块。
“天下第一庄啊。”
“是啊,背后有天下第一庄,从头再来也不是难事,而且前两年在个人赛成绩都不错……哎你说是不是请的那些个江湖人士啊……”
“管他是不是天下第一庄,江湖人士!”少年一拍手掌,说话掷地有声:“这事还是本地的大佬更有实力,我就压张老爷了!”
那小哥被他果决的样子惊吓到了,又有些佩服地问:“那你压多少啊?”
方宜一只手猛地伸进钱袋,动作气吞山河——
“……”
他静了静,默默地在桌面上放下了一粒碎银子。
“老板,我压张老爷二两。”
小哥:“……”
有二两银子的鼓舞,方宜对乌宁更是上心,每天都特别乖巧,端茶递水,洗脚搓背,钻进被窝舔舔舔……咳不说了。
这么简单充实地过了十来日就真的到了龙舟大赛的日子。比赛总共进行三日,第一日是团体赛和六人赛初赛。八个小组分两组比赛,前四支队伍第二日决赛。第二日上午决赛,下午个人赛初赛,依旧前四名进入决赛。到了第三日上午比赛结束后就是普通百姓游船玩耍的时间。
比赛前一日,张主管带着乌宁他们去了进行比赛的溧河。
溧河两旁搭建起了看台,彩旗飘扬,上头分别绣着各个队伍的名字。张老爷的参赛船只停在东入口,其中自然有乌宁习惯了的那一艘。
张主管交待说:“看到岸边石头上的字了么?我们的航道就是“甲”航道,溧河水急宽阔汹涌,往年也参加的应该知道。乌宁,你是头一回还是个人赛,下去试试水。”
“是。”
乌宁走到岸边一跃而下,熟稔地操起船桨开划。大河和湖水不同果然阻力更大,但这阻力乌宁并没有看在眼里,而是随着水流船的方向更难把控,他不得不划出更多精力控制船舵。河里风大,船帆起得作用也更大。乌宁很是庆幸今日张主管带他来了,否则比赛当日恐怕他难以一时之间调整过来。
他行驶了一程有了感觉,这时有人扬着帆来撞他的船,乌宁看了笑了笑,这不正是当日差点被他打下去又因为自己的船翻了得救了的那个么?
那个还特意跟他打了个招呼:“小兄弟,手下留情……!!”
乌宁的船被他撞了下后不仅不躲,还调转船头气势汹汹地撞过去,手上一只浆更使得虎虎生风,打得他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稳住船。
没两下那船就被他掀翻了,那人落水后乌宁一个蜻蜓点水把他从水里捞起来往自己船上一扔。然后又把船翻回来。
他那动作和刚来时悠闲恣意春风拂面的公子感觉截然不同,要多野蛮有多野蛮,要多刁钻有多刁钻,跟只抢虎口食物的小野狼似的,还张着嘴巴嗷嗷叫。
张主管几人在岸上哈哈地笑,说少年人就是要这么凶才好。方宜则默默在心里捂住脸,说乌宁哥哥你的形象就这么毁了。
乌宁还在水上,岸边又有两队人走开。方宜做过功课,知道他们一队就是传说中后台是天下第一庄的,还有一队是去年亚军,其中以个人赛为强。
张主管和两队人都是旧相识,互相寒暄打趣一番后其中一人道:“听闻张老今年招了新人,年轻有为头一回就参见个人赛,不知道有没有幸让哥儿几个瞧一瞧啊?”
张主管笑:“你们这不也有新人?”他又指着水面一只小船道:“这不就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