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忆起来邵勋是母亲介绍来的,那她一定有邵勋的资料。於是他给他母亲打了电话。
接听电话的是家里的管家,不久之後,他才听到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妈,我想问一下有关於邵勋的事情──”
“邵勋嘛?他刚才也给我打过电话呢。”
“什麽?”北齐洛惊了一下,“他说了什麽?”
“他向我请假三天,说他女朋友生病住院,他要照顾她。他还说昨天因为事情紧急,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便离开了,他很抱歉。如果你不要他在你那做了,他过两天就会向我递出辞呈,并去你那收拾行李──
”
“没有的事!”一听到母亲这麽说,北齐洛赶紧说道,“我没有不让他在我这里做,当时我只是在说气话──”
“这样的话,那他回去时你就跟他说清楚。我觉得邵勋这个人挺不错的,能容忍你那偏执的脾气,如果他离开,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可以照顾你的管家呢。”
“我知道了。”顿了一下後,北齐洛又接著说,“妈,我想要一份邵勋的资料,你可以发给我吗?”
“可以啊,我等下就让江辰给你发传真。”
“妈,谢谢你。”
然後问候了一下母亲後,北齐洛把电话放下,走近阳光照射进来的窗户前──
是因为女朋友病了,他才这麽紧张啊?
靠在窗户前,想著昨天邵勋离开时著急得对他大声吼的模样,北齐洛的目光有些茫然。
他说过,每一个在他面前生病的人,就算是陌生人,他都会施以关怀。
这话他信了,因为他就做过这样的事情。
对他这个完全不相识的人,他不但施以关怀,还悉心照顾──他难以遗忘那天晚上,他枕在他腿上,睡了一个很长时间他都不曾睡过的,安稳的觉。
张开眼睛时,他靠在椅上安静地沈睡,呼吸平稳,车里小小的空间,那一刻被一股沈静温暖的气氛包围住,让才睁开眼的他,又不禁昏昏欲睡,只因为,真的很舒适。
再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只有身上披著的不属於他的外套告诉他,那夜发生的的确是真实的。
他难解那时的感受,竟然会把那件沾著烟味的外套带回家,放在衣橱里,虽然会偶尔忘记,但只要一看见那件外套就会想起那天的事。
以为,他们从此不会再见面,但母亲把他带到他面前时,他委实愣住了。
会答应让他留下来,是因为他当时对他说,他们是初次见面──
他忘了吗?忘了那夜的事情。
这个想法让他不禁火大,於是让他留下来──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