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找上门来羞辱,而那个他以为的爱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可他呢,却在这担心,在这难过。
萧知山只想把他的脑子剖开,把里面属于宁则的部分全部剔除。
“卡!”
萧知山一喊“卡”,整个剧组都停下来了。
萧知山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池舟面前。
“你就是这么演戏的?”
“这就是你作为演员所要展现的?”
“你眼睛里有感情吗?我只看了痛苦!”
“你为什么痛苦?嗯?说不出来?你扪心自问,为了那种人,你值得吗?”
“你被羞辱的时候,他在哪儿?在哪儿?!”
池舟被他捣着胸口,步步后退,却一言不发。
整个剧组都在看平日里修养极好的导演对着池舟发火。然而他们都没办法找到导演这样发火的原因。在他们看来,刚刚池舟的表演完全没问题。
萧知山见池舟不说话,心里更气。
他定定地看着他,咬牙转身。
“休息!”
谈墨见萧知山走了,赶紧上前把池舟往一旁的椅子上搀。
“小池哥哥,你别难过,你刚刚演的很好真的!那个萧知山肯定早上便秘了!所以才拿咱们出气!”
“你看他那张脸,就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便秘一样!”
池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对谈墨笑笑。
他现在有点儿累。
郑傅安一看池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来之前的事了,赶紧去找借口把谈墨支开。
站在离池舟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郑傅安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溢出的那种无奈。
郑傅安的心里紧紧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一样。
之前宁卿来的时候,自己没能冲上前去保护好舟哥,现在又不能帮舟哥排忧解难,他已经快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了。
郑傅安叹了口气。
他是相信的,宁影帝一定会来把舟哥接走。
此刻的宁则正被关在老宅里,连房门都不能出。
宁卿推门进去的时候,宁则正站着抽烟,整间屋子都是缭绕的烟雾。
“我看你是真不想好了。至于吗?”
宁则没有回头。
“姐,你问我至于吗,那你呢,至于吗?”
宁卿咬牙,把手里的文件扔到他身上。
“你现在已经为了一个男人来质疑我?宁则!你是我弟弟!你为什么是个同性恋?!”
“你非要气死爸妈?非要让我们宁家背上不干不净不清白的名声?!你就非要断送你自己的未来?!”
宁则笑了。他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不清不白?不干净?”
“姐,你好像错了,凭什么同性之间就是不干净?”
宁卿气得不轻,她没想到弟弟会这么扭。
她愤愤地指着地上的文件。
“你自己看看!一个孤儿!一个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孤儿!就这样的人,他还跟路远、萧知山含糊不清!谁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而接近你?!”
“宁则,你清醒清醒吧!趁爸妈还没回来,趁这件事情还没闹到众所周知,你赶紧收场吧!”
“我都是为你好啊!”
宁则蹲下身,把那些文件一张一张捡起来。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伤害我的爱人?”
“你凭什么就因为几张纸而判定他的一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