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形成一滩水渍。
不想袁隶知道他也已经知道了,若愚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思,任眼泪往下掉,只是咬着嘴唇不出声。
袁隶收手,默不作声的把药油放回柜子,转身站到若愚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沉声道:“你有什么好哭的。”说完用手背擦掉他还挂在眼角的泪花,就这样算了他也着实做不到,还是决定问清楚,“你和陈琰到底是什么关系?”在一起三个字在嘴角转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
闻言若愚倏地抬头看他,睫毛上沾的水花也被甩出去,吃惊地看着他。虽然袁隶说的含蓄,这之中的以为他还是明白的。
这幅景象在袁隶看来就是秘密被戳破之后的惊讶,之前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恰在手间,不紧不慢的揉捏,这一刻终于宣布死刑。
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解脱,但是他实在无法出现轻松的心情,他在面上撕出一丝笑意,“好好保护自己。”一个老师会和当届的学生在一起,无论是怎样的深情,在他看来都是不靠谱的。
就算是若愚也极少看到袁隶笑出来,在他觉得最开心的时候,袁隶也只是拉拉嘴角,但是现在看到袁隶的笑还是觉得很伤心。若愚拽住还是要出去的袁隶,连声解释:“不是、不是我”察觉自己失言,若愚哑声停下。
情急时话赶话,若愚最不想的就是扯到陈琰的事情。只是世间万事,只要是发生了,就不会能掩饰的下去。
袁隶听到这话,知道若愚和陈琰并不是那种关系,对那个人是谁就没有了探求的热情,对于若愚的话也没有质疑的想法。
他想到的是若愚既然没有和陈琰在一起,没有那些要掩饰的情感,那他为什么总是躲着他?
“那你之前为什么躲着我?”袁隶不是什么墨迹的人,既然已经是现在这种状况了,就一并说清楚更好。
若愚拽着袁隶的手触电般缩回,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袁隶,他现在大概知道袁隶并没有知道他的感情归向。相较于被袁隶厌恶,他还是倾向于安于现状,“没有,我没有。”
袁隶冷笑,一说到这个问题若愚就像是换了个人,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他虽然不屑于强迫若愚,但这个时候他不会和他含糊,“是吗?最近睡得好吗?”直接戳伤若愚最不愿涉及的问题,袁隶继续说:“今天你不说,以后说再多我也不会听了。你休息吧,我去打球了。”
虽然说得坚定,袁隶心里也在敲鼓,只是再拖下去结局也未必比现在好。
面对袁隶的质问,若愚心里一颤,然后是步步紧逼的威胁,若愚本来就紧绷的情绪终于承受不住,彻底崩溃。
“两个男人的情感你能接受吗?袁隶,你知道一个男的喜欢你你能接受吗?”若愚带着哭腔,死忍着眼泪,“袁隶,我不喜欢陈琰,我只想吻你。”
赤脚站在地上,已经深秋的地面带着刺骨的凉意,不管是地板的凉还是脚踝的痛都被他忽视。慢慢的靠到袁隶身前,若愚垫脚,凑近没有反应的袁隶,不敢亲上他的唇,只是在他的嘴角碰过了一下。
真的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就像是羽毛扫过一样,若愚像是完成了心愿的垂危病人,认命的闭上眼,低下头泪如脱线的珍珠砸到地上。他说了,对着袁隶说出来了,等着他的可能是一顿爆揍和袁隶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