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若愚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也睡不着的声音,他就有种把若愚拉出去打一顿的欲望。从来没失眠过的袁隶也开始整晚的睡不着,总是提着精神注意若愚的动静。
虽然每天都睡得不好,但是袁隶每天的训练都处于亢奋的状态,像是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训练上了。
早上开始一天的训练,今天的训练是用绳将两个人绑在一起进行短途跑。袁隶总是在哨声一响就迅速冲出去,和他绑在一起的人跟不上他的节奏,几次都差点摔跤。
第三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带他们训练的老师忍不下去了,指着袁隶吼道:“你给我去绑着轮胎跑,给你个能跑的活人还不行了。”
袁隶也不争辩,松开绳子,去器材室搬出来轮胎,在腰间绑好,绕着操场就开始跑。老师挺喜欢袁隶,对他的期望也高,这种时候对他也就更加严厉。每天的训练项目都是有意义的,练好了,老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练不好,那就呵呵了。
结束早上的训练,操场上的人陆续离开,袁隶走在最后,抬手擦掉头上的汗,准备先回宿舍洗澡。
后面追上来两个和他一起训练的同学,也是回宿舍,其中高点的男生问袁隶,“你今天怎么了,那么拼。”
袁隶没说话,转身上楼。那两个人习惯了袁隶的态度,也没觉得受到冷落,转头又开始说其他的。
“诶,袁隶,你们班上的英语老师,就是那个长得挺好看的那个,辞职了。”稍微矮点的男生说,“听说学校已经在安排老师了,下学期你们又要换老师。”
这个男生的父亲是他们年纪组长,平时能打探到很多消息,特别是学校放假的消息,他比谁都准。
陈琰辞职的消息袁隶倒是听了进去,但是也不关心,换个老师而已。不过说到陈琰,他又想到若愚,莫名的又觉得烦躁,快走几步,谁都不想理。
“辞职有什么稀奇的,当老师那么辛苦。”高个的男生随口道,紧接着跨上几步台阶。
矮个的男生冲他挤眼,神秘兮兮的说:“我跟你们说个事,可别说出去。”说完又把楼梯上下看了个遍,看到没人才放心,“我上次回家的时候看到陈琰拉着他们班上一个男生的手,而且之后很多次我都看到那个男生去教师宿舍那边。我悄悄地观察过,就这星期那男生每天晚自习之前都会去找陈琰,好几次还在陈琰那里吃饭呢。”
“我就是觉得陈琰辞职和这事有关系,不过”矮个男生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说不定人家是亲戚呢,我不也是每天就去和我爸吃个晚饭,不说谁也不知道那是我爸。”
实打实的听完这番话,袁隶已经到了宿舍,跟两人挥挥手就进去了。到了宿舍袁隶也不急着洗澡,把听到的话回想了一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有一点温热的水从头上落下,袁隶突然想到若愚抱着本来要交的作业转回教室那次,若愚解释说是有题没做,但是交作业之前他还拿来抄过,明明是做完了的。
越想越觉得怀疑,当时若愚显得有些慌乱,应该是和陈琰有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联想到刚才那个男生说的话,总是忍不住的怀疑,那个去找陈琰的是不是若愚,这一个星期他们两都没有一起吃过饭,而且晚自习之前他也的确是没有在教室看到过若愚。
之前他觉得若愚是在躲着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陈琰,若愚不想他和陈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