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玩。没活动的时候,她会和同事去最近的步行街发传单。换做以前,她根本拉不下这张脸,现在却没任何怨言,心想都是欠下的债,怎么都得还。
正发得起劲,就被主管们叫了回去,说天气太热,似乎他们更抱怨做这种事,还勾肩搭背地把老板骂了一顿。
不论是在游戏公司,还是在这个“养老院”,许白都会被同事们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来这里工作?
一听见这个问题,许白的心情就会低落——公司只有她是在逾市土生土长的人,却比不上涌入这个大城市的外地人。
可故事太长,她没法解释,她也不可能给直男直女讲这种事,没人会懂。
沈伊上课的时候,许白还是会觉得很孤独,林兰偶尔会约她去吃饭看电影,多少缓解了这种心情。
看完电影出来后,林兰扭头瞧着她说:“白白姐,你以后还会变回来吗?”
许白想到了沈伊要给她扎辫子的事,微笑道:“不知道,其实我无所谓的,什么打扮并不重要,我还是我,只是我更喜欢现在的样子。”
“好吧。”
林兰又聊起了别的,请许白吃了顿串串就回家了。
除了同事和林兰,白明芝是许白每天见得最多的人。妈妈老是说她应该多出去玩,别一下班就关在家里画画。
“我也想呀,可我没钱没时间,能上哪儿去玩?”许白说罢,又转身盯着画板,开始上色,“耽误了这么多年,不努力怎么行。”
她觉得很委屈,搞得像她很想把自己宅起来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白明芝就会怼她:“知道没钱寸步难行了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就是这个道理!”
许白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沈伊正好问她:[阿白老公,我下课了,你在做什么呢?]
[在听我妈演讲她的至理名言,她不准我死宅在家里。]
[好吧……要不阿白就出去走走吧,一直在家里会憋出毛病的。]
[我也想出去写生呢。]
许白把画笔一搁,伸了个懒腰看着在客厅逗乐乐的白明芝,随即挑了下眉,又继续画画。
她发现不只是她,连妈妈也变了许多——从对爸爸的严刑逼供,到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到现在的淡然,似乎也想通了很多事,不再刻意去钻牛角尖。以前还歇斯底里地想去爸爸的公司楼下拉横幅,现在却什么都不想调查了,反正就是不离婚。
许白最初也不希望父母离婚,可妈妈总是胡乱猜测:“你爸搞不好就是想要小三帮他生儿子,年轻嘛还能生!”
这事终于让她忍无可忍,她直接给爸爸挑明利害关系,找不到人就发微信:[爸爸,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我以后也不会理你!]
许文辉老是不回她,她就直接把独生子女证发了过去,爸爸这才回复说不是这样。
眼看事态拖延,许白明确选择站在妈妈这一边,又在暗地里等着爸爸回心转意。
她也不强求,还跟白明芝开玩笑说:“离就离呗,离了给我找个有钱的后爸。”
白明芝瞄了她一眼,摸着乐乐说:“有钱的不知道去找年轻漂亮的么,还来找我?况且那钱也不是自家的,到时候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喜欢这样?”
“不喜欢。”许白扬了下嘴角,“我只是说说。”
她抱着乐乐在客厅玩了会儿,给沈伊发了条短信:[我发现我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