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审视着梁海梅,淡淡地说:“呃,还行。”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许白就说要回家了。
晚饭后,许文辉忽然说要让她去干一份听上去特别枯燥的工作,还是累人的三班倒,和梅梅白天给她描述的蓝图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许白以“目前已经在工作”为理由拒绝了,她的心很乱,可她也进一步看明白了许多事。
分手前这种差异还不明显,分手后她便彻底看清了梁海梅留的后招。而她原来为了和梅梅在一起,为了证明她是多么爱梅梅,早已切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
落得这个下场,终究是咎由自取。
许白仍按时打卡上班,却越来越迷茫,还没拟出任何人生规划。梁海梅依然各种献殷勤,许白有些心动,但她清楚那已经不是爱了。
白明芝私底下也在给她找工作,地点不在逾市,而是在hongkong的公海,做荷官——专门在赌场发牌,捞的小费是工资的几倍,轻松月入上万。
许白笑了,她觉得妈妈在讲一个不切实际的故事,却还是认真听了下去。
“你一个阿姨的儿子就在那里工作。”白明芝摸着乐乐说,“先要培训几个月的心算能力,才能入职。在公海赌博不犯法,每晚赌船会开到公海,白天再开回来休息睡觉,下船吃饭娱乐。”
“公海不受任何国家管辖和支配,被人丢进海里怎么办?”许白淡淡地说,“像那种赌船,上面就算藏有什么非法走私的货物也不奇怪。”
“你是儿子我倒不担心,女孩子做这份工作确实太危险了。”
许白其实还蛮想去的,既可以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还能远离梁海梅。可她知道爸爸绝对不会同意,加上这一看就是个吃青春饭的工作,便没再继续深讨下去。
女孩子的青春很短,出去闯一闯再回来做生意的路子,已经行不通了。
梁海梅在得知白明芝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的时候,非常愤怒。许白则没什么感觉,能供她选择的余地本来就不多,妈妈也是出于好意,梅梅这种家庭的孩子是不会懂的。
“别以为这是个很洋气的工作,那些愿意去赌船找乐子的男人,你想他还会干出什么?”梁海梅生气地一转方向盘,“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许白冷冷地说:“说得像我还是冰清玉洁一样。”
梁海梅把车停到了写字楼下面的车库,说:“许白,你变了。”
“那也是被你逼的。”
“你原来很单纯的,连上床都不会,现在居然觉得堕落也无所谓!”
“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么!”
许白开门下车,不想听梁海梅废话。她原本不想认真思考当船员的事,现在却气得到处去网上查资料,查累了就继续试玩游戏、和同事聊聊天。
她瞥了眼屏幕,看见贴吧有个女的想要加她企鹅,看上去很着急。
许白加了,和那人聊了几句,知道了对方叫方婷,而方婷的男朋友也想去公海捞金。
[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我不想和他分开,一走就是两年,半年才能回来一次,我会发疯的!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想去泡妞,船上那么多诱惑,我不相信他能把持得住。]
许白无语,怎么又被迫听了个悲催的故事……
她劝了方婷一阵:[你和你男的多沟通一下吧,我也建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