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随庸碌大众,而且这位小少爷不拘泥规矩,有时候一些想法倒是拓宽了眼界。
“我方才去碗碗巷查探了孔烈和陈唯孝的住处,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夏寅明倒是挺乐意同杨纶分析,“孔烈的正屋房门朝南,一天内不论何时,看出院外都是一片阳光明媚,而陈唯孝的房门不论什么时辰,对着的墙上总有一片阴影。”
杨纶侧头看着夏寅明,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这有什么有趣的?”
“碗碗巷的院子是孔烈所住,后来他发现陈唯孝书画有很高的造诣,便与之结交,邀请他到碗碗巷去居住,陈唯孝的房间便是孔烈特地挑选的。”夏寅明道。
“所以你想说,孔烈虽然表面上和陈唯孝交好,实际上却给他安排了一间始终对着阴影的房子,让陈唯孝心里不痛快?”杨纶想不通,招呼仆从递上扇子,却迟迟没有打开。
“孔烈的房内供奉着文曲星君像。”
杨纶点点头,说道,“如此看来孔烈应该是个迷信之人,这种人对于风水相当看重,也许他将陈唯孝安置在那边是想咒他不中。”他将扇子拍在手中,“不对,如果他不想然他考好,只要不去接济他便好,为何还邀他同住呢?”
夏寅明将自己的想法吐露一半,道,“孔烈在学习上并不用心,在书画上更加没有天赋。可陈唯孝不同,他的花鸟画很是出众。”
“花鸟画?”杨纶的扇子在手中拍打,突然顿住,抬眼诧异地看着夏寅明,发现对方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着他,奇道,“不厚道啊平律兄,你都想到了,你还让我琢磨。”
夏寅明勾了勾嘴角,继续引他前进,开口道,“此事并无证据,不可对朝廷大员妄加猜测。”
“好好好,那就等到放榜的那天吧。”杨纶笑着蹦了几步,走到夏寅明前面,转过身,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夏寅明说道,“不如我也去拜访一下尤大人如何?”
“不如何。”夏寅明生硬的否决了他,开口才意识到貌似彼此的身份说这话不妥,解释道,“此事在无定论之前牵扯越多便越复杂,放榜之后我请寺卿大人批文,细查死者三人试卷,届时便可知晓尤大人是否参与其中。”
杨纶对于他的安排有些扫兴,有些讪讪,不知不觉他们竟然走到了贡院,两人在贡院门口停了下来。此刻的贡院大门紧闭,朱红的门漆给人一种压迫感,杨纶瘪瘪嘴,讪讪道,“我们怎么走到这来了?”
“我们一路往东走,方才又往南拐了一条道,便到了这里。”夏寅明端正回答。
杨纶幽幽叹了一声,咦了一声,问道,“你是说我们从皇城一路朝东南方向行,便到了这?”
夏寅明点头,杨纶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颤抖,声音也有些不平稳,他道,“快着人去尤大人府上,保护尤大人的安全。”
“怎么了?”
“平律,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情。”杨纶难得皱起了眉,“三名死者皆是面朝西北跪地而亡,不止贡院的文曲星君像,贡院的西北,还是皇城。”
夏寅明微微一愣,稍一沉吟,便反应过来,招来仆从,命他们看护好杨纶,转身飞奔而去。
杨纶让仆从扶着,重重喘了喘气,便也跟着赶往尤府。
他和夏寅明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死者面朝西北并非巧合,恐怕是凶手有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