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刚吃完没什么感觉,走到宿舍才后知后觉的撑起来,坐在椅子上趴着,石进墨没管他,自顾自洗澡去了。
顾念趴着趴着有些犯困,等感觉有东西戳到肩膀时他挺直了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抬头看,石进墨搭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用一张卡片戳他:“去洗个澡吧,先放两分钟再碰水,前面出来的太烫。”
顾念接过他递的卡片看了眼,上面印着学校的名字,才知道在学校用热水是要充值办卡的,他一直没歇下来,身上又是汗又是灰,确实需要好好洗个澡,也没和石进墨客气,道了声谢找了睡衣就往厕所走去。
滚烫的水冲下来,狭小的空间迅速腾满了水汽,想起石进墨的嘱咐,任它放了一会儿后顾念才走过去,温热的水淋在身上,他闭上眼舒了口气,往头上抹洗发水的时候手臂的肌肉传来一阵酸痛,他伸手揉了揉,看着眼前点点白雾,突然抱着手臂蹲下来,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
住宿舍的第一天,也许是因为舟车劳顿,他抱着蓝色的铁盒,久违的没有失眠,沉沉的睡去。
半年后。
“顾念,你明天回去吗?”
“嗯。”
“几点的飞机?”
“我坐火车回去,上午10点钟。”
“噢,那你手上的表录完就先走吧,剩下的我来,回去收拾行李,去火车站还得两个小时呢。”
“谢谢刘老师。”
刘正就是之前帮顾念找宿舍的老师,从安顿好的第二天开始顾念就一直在他那儿打下手,帮忙录录表接接电话,周末偶尔值个班,算是感谢他当时的帮忙。
他现在仍然住在研究生楼,9月份开学的时候他都准备要收拾行李换地方了,石进墨告诉他不用搬,说他已经打好招呼了。顾念没去想他是怎么打的招呼,一个多月来他们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他知道这位过去的老师如今的师兄处处都在照顾着他,他也知道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是没有更多的力气去融入新宿舍的,他愿意留在这里。
住的时间久了,两个人也更熟悉,石进墨依然像给他们代课时一样爱说些似真似假的话,空暇的时候还会教他一些软件的用法,偶尔让他帮忙处理几张小的图片或者简单些的视频,慢慢的,顾念心里那股空荡荡的感觉也减少了许多,不再刻意去想锦市的事,想g大的事,他很感况下被分手,不相信不同意大概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可无论再怎么的喜欢,都不会有人在没有解释没有联系的情况下还能坚持下去,漫长的等待后真相渐渐会变得不重要,被丢下的伤心和愤怒才是终结的原因。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顾念终于到了临市。打开家门看到四处都蒙着薄薄的灰尘时,他已经不再有崩溃的感觉,只是心脏钝钝的疼,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整个屋子彻底打扫干净,他在爷爷的房门口望了望,洗了澡换了衣服直接就往墓园去,关灯的时候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