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这里又跑不了……”
碧海被憋得胸口发闷,急喘几下,正想破口大骂,却被病房里的白色墙壁刺痛了眼……
白茫茫的雪野和那条套在他头上的白色三角裤历历在目,让他喉咙哽咽得说不出任何话来,翻过身去,泪水悄悄涌出眼眶,濡湿了一大片枕头……
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来,试探着放在他的腰侧;紧接着,一个能为他遮风挡雨的胸膛,紧紧靠上他的背脊;同时,一声低沉的忏悔冲进他的耳膜,“小海,是我不好……”
“蒋梓瀚,你他妈有完没完!”碧海愤怒低吼,顾不得满眼的泪水,猛地转过身子,与男人四目相对……暗黑的眼眸里有着与他同样炙烈的波动,腰侧的大手突然收紧,男人的薄唇直压下来,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火热的舌头一下子就窜进他的口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凶猛入侵,追逐着他逃避的舌,扫荡他的每一颗牙齿,灼烈的男性气息喷在他嘴里,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个生命的鲜活……
不由得忆起几天前他吻到的那张冷冰冰、毫无生气的薄唇,碧海极少有地不去跟男人一争高下,放任自己沉迷在他的掠夺中,蜜意……
……
两个月后。
碧海玩了一下午篮球,汗流浃背、饥肠辘辘地冲回寝室。再过三分钟就开晚饭,也不知道那人把他的饭盒洗干净了没有。
进了寝室,碧海仍砰砰砰地拍着篮球,虚拟着带球过人的动作,瞅准一个很高的、会自行移动的篮筐——蒋梓瀚的脑门——投篮!
又没中!
碧海沮丧地把篮球胡乱往地上一砸,蒋梓瀚跨步接球,姿势即标准又很优雅,随后五指持球,将篮球放到该放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