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之刚刚罚的急酒,酒精过吼头还眩着,被严镇这么当头一问,整个人都是懵的,“……你家谨心?我?严镇你可醒醒。不说我想不想敢不敢的问题,即便我是真吃熊心豹子胆了,我有机会下手吗?”
这倒是。
早在严镇认识到自己喜欢苏谨心之前,他就把苏谨心看得很紧了——即便和朋友们一起玩闹,也从来把苏谨心护在身边,不舍得让苏谨心像其他人带的伴一样被逗着玩,为此没少受揶揄。
苏谨心的背景和联络方式更是严格保密。
圈子里没有人能绕过他和苏谨心单独接触。
……何况乔逸之家里还有一个沉沉浮浮许多年一往情深的对象,也实在不像是要出来打野食的人。
可既然这样,那为什么……
“怎么?”乔逸之盯着严镇的脸色明明暗暗,挑起眉问,“不信我?重色轻友啊阿镇,我们这么多年交情……”
“当然不是不信你,”严镇忙说,“只是……”
“只是什么?”
“谨心见到你脸都白了,为什么?”严镇索性单刀直入。
乔逸之的眉间别成一个“﹁_﹂”形,猛地回头——正对上和苏谨心慌乱别开的视线相错——他照顾姜凌这许多年,被姜凌的病情反反复复地锤炼,观察力得比普通人细致敏锐得多,一看到苏谨心这个表现,立刻明白:“这得问你啊。”
“问我?”这回轮到严镇茫然了。
“当然得问你啊,”乔逸之万般嫌弃地“啧”一声,“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你家小宝贝估计认为我和你有一腿呢……”
他话还没说完,严镇已经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乔逸之更加嫌弃了:“你冲我吐有个卵子用?”
“滚滚滚,别挡道。”
严镇把乔逸之扒到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到苏谨心身边,一捞一转身就把人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小心心,吃醋了?”
“没、没有。您、您说什么呀……”苏谨心一面摇头一面还偷眼瞄乔逸之的方向。
乔逸之故意对他举了举杯。
苏谨心的立刻凝固。
严镇在心里对乔逸之猛竖中指:“谨心,你看着我,我和他没什么的。”
“啊,哦,嗯……”苏谨心点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绷得很紧。
严镇俯身松松地搂着他:“真的,只是发小。你不是见过他那么多回了么……或者不如说,你究竟为什么会想到把我和他往一块儿凑的?”
苏谨心垂着眼。
严镇抚着他的背等他。
片刻,苏谨心的手偷偷地攥住了严镇的衣角,鼓足勇气开口:“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