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张了张嘴,费力地发出一声自己都听不大清楚的声音:“水……”
“乐乐?!你说什么??”有人似乎很急切地问他。
席乐便又努力重复了一遍:“水……渴……”
“……想喝水是么?”听他终于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席乐十分欣慰,然而紧接着就听这人又低声对他说道:“乐乐,再忍两个小时好不好?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再忍一忍……”
席乐一听这话委屈坏了,随着麻药作用的减退他身体上的各种不适都在逐渐显现出来,该疼的疼、该烧的烧,好像从里到外燃着一团火,让他躺都躺不安稳,只想尽快地喝口水来缓解一下,而这个人居然还不给他。
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拽旁边的人,但是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抓着,于是他就用上了自己此时能用的全部力气握|住了拳头,撑着力央求道:“给我水……想喝……”
“不行……真得不行……”对方还是不肯妥协,不仅如此,他还在锲而不舍地劝他:“乐乐,听话,很快就好了,等会儿时间到了我立刻给你水喝好不好?”
“不……”席乐急得想哭,浑身上下又难受又憋屈,他这时候大脑几乎是当机的,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即便能讲通恐怕他也忍不了。
“我渴……求你了……”席乐这回是真带上了哭腔,他刚刚费力发声求水的时候不知牵动了哪里,身上忽然剧烈地疼了起来,还是在体|内,仿佛连着筋骨让全身都受到了波及。
他的眉头已紧紧地拧成一团,痛苦全写在脸上,让人看着揪心。
席乐:“……疼……求你……我……”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可是忽然之间,这种无意识的呢喃却停了下来。
唇上骤然传来一种温润的触感,有某种柔|软又湿滑的物体正在他的唇瓣上细细研磨着,给他传送着些微的水分。
虽然说这点水分相较于他此时的需求无异于是杯水车薪,但好歹聊胜于无,席乐不肯放过这一点点的“供给”,情不自禁地仰起下颌用自己的舌头和口腔去攫取每一丝潮湿的气息。
他几乎是有些贪婪地舔舐着对方递来的“救命稻草”,最后甚至连啃带咬,但凡有一点湿|润的地方他都不曾遗漏,舌尖探过去将那点湿意一一掠夺了来,很快他就发现对方也是“赤地千里”了,而自己面前的温度却变得很烫,耳边还充斥着不属于自己的喘|息声,又重又急。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席乐的意识已经略微恢复了一些,他感觉到不对,便微微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结果就看到杜念近在咫尺的脸。
此时已过半夜,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夜灯,微弱的灯光根本照不清楚什么。
可是席乐却清晰地看到在杜念眼底汹涌着无比炙热又压抑的情绪。
他倏然有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乐乐……”杜念见他睁眼,眼神就愈发复杂起来。
席乐隐约觉得杜念那双眼睛里除了对他的关心和对冲动的压抑以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去分辨这些的力气。有些尴尬,又十分疲惫,身上更是疼得厉害,他便索性把眼一闭继续装死,这会儿倒也不再叫着要喝水了。
杜念却心事重重地凝望着他,在他闭上眼睛后也一直看着,如果此刻席乐再睁眼的话就能看到,他两只眼睛周围都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