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熟了。
这种事曾经的时间鬼绝对没做过,他从来不会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甚至陌生的人的怀里睡着。就算他主动到牧宁怀里,也是基于对自己实力的绝对信任。
可是他现如今毕竟是牧宁的元婴,距离过近,又走着相同的气息,本能的熟悉感会降低他的防备,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这可如何是好,怕是连他何处受了伤变成这副样子都不可能了,只能先带他去系鲤城看看了。”牧宁将时间鬼揽在怀里,走到车门口,重新驾驶狮鹫飞行。
系鲤城,是一个全部都是由修真者缔造的城池,各大相互间错的修真世家盘踞在那儿,消息发达,盘龙卧虎。若是出的起报酬,应该是能找到少年的这般情况的原因。
缰绳一抽,马车瞬间消失在天际,不过一夜,就到了系鲤城的城门。
“师…时间鬼?醒一醒我们要出去了?”马上进城了,少年再这样光溜溜的可不行。
回答牧宁的是少年突然翻身跃起的动作,将他扑倒在地,纤长的指尖死死地抵在他喉咙上,面容凝重,满眼都是杀戮之色。
牧宁:你做出这副防备的姿态之前,能不能先把我的拇指放开。
“是你,我昨天告诉了你我的代号,那你的代号呢?你的编号呢?”少年看清了面前的人,索性坐在牧宁的脐下三寸的尴尬之处,以他甩掉了毯子的身姿。
“我姓牧单名宁,封号金泽。”牧宁坐起身,将少年放到腿上,想了想索性从储蓄戒里取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动用法术改动,一件一件给少年套上。这是牧宁唯一一件红色的衣裳,还是当年成丹大会上所穿的衣服。
红底褐纹的飞鹤踏云图,内缠金丝扣,外镶红曜石。脚底一双金纹玄靴,配上少年精致的面容,三分俊秀七分妖冶。
“奇怪的衣服?我为什么穿这个?”牧宁为他束了发,将马车狮鹫收起来,施了一个清洁术,带着他走向城门。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少年依旧不放开他的左手拇指。
“这个拇指能给我吗?”
“除此之外呢?没有什么其他想要的?”
“有哦。”
“何物?我为你找来,可替这个拇指?”
“可以代替。”
“那么是…”
“另一个拇指?能给我吗?”
“……”
城门口。
因为城主是一位死活不飞升的渡劫期老妖怪,所以没有人又这个胆子在系鲤城闹出乱子,虽然热闹,却没有混乱。
“请收下这是您二人在城内行走的通行证。”守城的士兵也是修者,将两块玉牌递给牧宁,牧宁则是习惯性的将一块玉牌交给身后的少年。
玉牌只有正中央有一条上钩的鲤鱼图案,分外简单。
不出片刻,就听咔嚓一声,清脆极了。
牧宁一回头,就看见少年不满意的呸呸呸。
“这个东西是不能吃的!”
“那什么能吃?”
“储蓄戒没有什么吃食吗?”牧宁觉得自己自打认识这个人后,说的话叹的气比有生以来都多,有着自暴自弃的问道。
“储蓄戒是谁?”
“好…我带你去吃些东西。”牧宁把少年手里的半块玉牌还给士兵换个了新的放在自己这里,完全不在乎周围一群碎碎念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