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出去不是笑话吗?那时候我跟阿锋结婚没两年,自己都还没孩子,这要让别人知道了,我们两口子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文斓听不下去了,粗暴地打断她:“那你们就把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丢在雪地里?”
许秀兰哑口无言。
“如果不是遇到了一个好心老太太,他可能都不在人世间了。”文斓冷声说,“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他被人收养了,也一直都知道他是谁,但你们从来没有去找过他。”
“我们找过的!”许秀兰急了,辩解道,“我们偷偷去看过好几次,这不是没有条件吗,养一个孩子,那是多大的花销?”
“哦,你们找过,”文斓冷笑,“找过之后,你们发现这个孩子越长越漂亮,成绩越来越好,还是镇上的高考状元。随着你们一天天年迈,终于意识到自己需要人养老送终,而这个时候,你们自己的孩子却不愿和你们亲近,你们觉得靠不住,于是便去打他的主意。你们发现他性格善良,知恩图报,就想去认回他来,你们觉得,只要给他一点温情,假以时日,他一定会理解你们的难处,把你们当亲父母赡养——我说的,都对吗?”
还有一点文斓没说,许瑞溪还找了个家底不错的对象,怀上了对方的孩子,这是多么稳固的大靠山啊。
许秀兰一开始还试图反驳,但随着文斓越往后说,她的脸色也越发难看,直到文斓仿佛看穿了一般,把她的心路历程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
看着许秀兰憋红了脸的模样,文斓莫名生出了一丝不忿。
为什么这世上幸福的人那么多,他爱的人却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甚至在重新拥有家庭之后仍然无法获得安宁?
那天下午,文斓在所有人离开之后,一个人待了很久,抽了自当爸爸以来最凶的一次烟。
等他收拾好情绪,踏入楼上的疗养病房时,发现许瑞溪正躺在床上和肚子里的宝宝玩“滚鸡蛋”,也就是用一个略微烫手的白煮蛋,放在肚皮上滚动,和孩子的胎动相映成趣。
最开始这个项目是医生建议的,说这样可以按摩穴位,增加亲子互动,对孩子的大脑发育有好处。
许瑞溪玩得很投入,嘴角一直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头略微低垂,眼神明亮又澄澈。
屋外正是大晴天,温暖的太阳光从窗外洒下来,晒得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文斓靠在门边看着他,心也不自觉柔软了起来,仿佛刚刚在保安室里听到的一切只是一场电视里播放的狗血八点档。
“文先生?”许瑞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他,笑着叫他。
文斓走过去,俯身吻了吻他的头顶,同时心里下定了决心,他要一辈子保护他,再也不让他受任何人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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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夫妇再也没来过,这个结果让文斓也感到些许意外,毕竟这两人说到底是许瑞溪的姨妈和姨夫,他原本并没打算让他们完全断绝关系。
许瑞溪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一直没有过问过这件事的后续,文斓一开始还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亲生父母的事,但后来一想,这孩子已经很苦了,告诉他真相又有什么好处呢,索性闭口不言。
后来文斓听小周说,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水土不服,许秀兰回去之后便得了急性肠胃炎,连着上吐下泻好几天,差点儿去了半条命,别说是来找文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