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过他一个,倒是前面的小周看着他下车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想了起来。
“你是舞会上的钢琴师?”
徐达抬起头,眼神微动,第一反应不是看小周,而是去看前面的文斓:“对,那天是我弹的琴来着。”
文斓对他们的对话置若罔闻,径直往电梯口走。
徐达看着文斓脚步不停,明显是有明确目的地,扭头问小周:“文总……不是特地送我来的啊?”
“嗯?”
这话问得比较没水准,小周失笑:“他有事,你的手还好吗?”
“还好,撑了一下,有点痛,估计最近都弹不了琴了。”徐达说话间,眼神还不住地往文斓的方向瞟,此时文斓都进了拐角的电梯了。
“那两个追你的是什么人?”小周知道文斓那儿并不需要他,也没急着上去。
说到这个,徐达这才开始正视小周,神色别扭,尴尬道:“几个朋友,闹着玩儿呢。”
小周心说你们看着可不像是朋友,表面仍微笑着:“下次可要注意安全,马路上打闹很危险的。”
徐达的情商终于上线了一次,点点头:“今天谢谢了。”
小周将他送到急诊挂号处,转身要上电梯,又被徐达叫住:“那个……文总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小周在心里喟叹,丢出一个十分内涵的笑容给当事人自己领悟,上楼走了。
文斓到病房的时候,许瑞溪已经打过针,正皱眉睡着。
入院匆忙,特殊病房还没来得及安排,普通病房的病床不大,床上的人蜷着被子,手掌无意识地护在腹前,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因为发热,他的脸颊红红的,嘴唇干涩,呼吸之间,明显比平日里更加灼热。
看着很可怜。
孙大夫尽职尽责地汇报了病情,并严肃地对许瑞溪近日的消极行为进行了批评,听得文斓心里颇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这不是他的错,他刚刚经历了些难过的事情,您别怪他了。”文斓打断医生的责骂,“主要责任在我,您要骂就骂我吧,我是他丈夫,却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病情。”
文斓他是不敢骂的,顶多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最后在文斓的沉默以对中偃旗息鼓。
“我不敢给他用重药,怕伤着孩子,也不敢不用药,怕烧坏了大人,好在他头几个月都养得不错,胎还算稳,我们已经给他打了孕夫可用的退烧针,物理降温也别落下,晚上我再查查体温,要是还不降,这烧的时间一长,孩子怕是要危险了。”
文斓神情凝重,点点头。
一整个晚上,文斓都不敢松懈,拧了湿毛巾,每隔半小时给许瑞溪擦一遍。门外的护工几次想进来帮忙,都被文斓以同一个理由打发了回去。
“他怕被陌生人碰,我来。”
许瑞溪烧得迷迷糊糊的,抱着文斓的手,一会儿叫“奶奶”,一会儿叫“文先生”,一会儿又叫“宝宝”。后半夜,在文斓的坚持努力下,他终于出了些汗,躺在文斓的臂膀里抱着肚子虚弱地睡着了。
文斓抚摸着他的额头,看着耳温枪里最新测出来的数值,心里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
而此时在门外,一位年轻人收回目光,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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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瑞溪一直睡到第二斓的父亲文士清和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