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乖乖照做。
文斓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毛巾,给他擦干净脸:“难受吗?要不要躺一会儿?”
许瑞溪吐得眼眶湿润,摇了摇头:“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倒是你,好像有些日子没吐了,今天怎么了?”
许瑞溪没好意思跟文斓提刚刚被人撞了一下的事情,怕明天就不让他来了,只说:“可能不太适应吧。”
文斓把他扶到床边:“这是我的床,你睡一会儿,等会儿叫你起来吃午饭。”
许瑞溪歪头,小声说:“哪有老板让员工工作时间睡觉的?”
“你现在不是我的员工,”文斓摸摸他的头发,用极具诱惑力的低沉嗓音说,“是我孩子的爸爸,听话,嗯?”
许瑞溪拗不过他,只好应了。
小卧室里没有睡衣,许瑞溪换了一件文斓的衬衣,衣服很宽大,一直遮到他腿根。
“别忘了叫我啊。”关门前,许瑞溪不忘说。
文斓帮他带上了门。
兴奋了一上午,一挨着枕头,许瑞溪的疲惫感顿时如洪水般袭来,很快陷入了深睡。
中午,小周从楼下打包了饭菜上来,左右没见着许瑞溪的人影:“人呢?”
文斓抬头看了眼:“你吃吧,他在睡。”
小周了然,把饭端去了茶水间。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许瑞溪听到屋外有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我只是来送张邀请函,你不用这样板着脸吧。”一个熟悉的女声隔着门传进来。
许瑞溪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不是上次给文斓打电话的人吗?
他立刻竖起耳朵。
“公司的事是我爸的决定,他觉得我们耗的时间太久了,我今天来,其实也是想问问你的想法,你最近好像对我格外冷淡,怎么,有新欢了?”
“你过来只为这件事吗?”文斓声音放得很低。
“我就问问,你这么严肃干什么,”那女声里带了一丝笑意,“有新欢也没关系啊,我又不介意,男人嘛,我还不知道你。”
“邱露。”文斓的声音里满是警告。
“好吧好吧。”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站了起来,“我走就是了。”
许瑞溪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着一道门,他却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屋外有几秒钟的安静,过了一会儿,高跟鞋声朝这边踱了过来。
“我借你的洗手间补个妆。”
门就对着床,许瑞溪受了惊吓,忙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裸露的大腿。
门把手一阵松动,门却没有开,仿佛被人强行制止了。
邱露站在门前,盯着文斓横在门前的手腕,干笑了一声:“怎么?难不成里面有人?”
文斓没说话,办公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就在两个人沉默对峙时,一门之隔的卧室里,突兀地传出一声东西摔落的轻响。
这声音不大,屋外的两个人却听得格外清晰。
邱露僵硬地松开手,直直地看着文斓,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然而她失败了,文斓岿然不动地站着,半垂着眼,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沉默地挡在门前。
“原来如此……”邱露失笑,接着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等人已经看不见,文斓这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