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像,下面贴着大大小小的奖状,文斓看过去,清一色都是许瑞溪的,时间从小学延续到高中。
“都是小溪的,这孩子可争气了……”老人家泡了一杯茶,递给文斓。
文斓谢过,端在手里:“他的确很优秀。”
“可惜我一个半身快入土的人了,看不见他成家立业那一天。”老人家直叹气。
“他父母呢?”文斓发现,这屋子里连一张父母的照片都没有,不禁感到奇怪。
老人家顿了一下,道:“小溪小的时候就都过世了。”
文斓放下手上的杯子,决定单刀直入:“他身体有问题,您知道吗?”
老人家愣了一下,忽然发狠地站起来,基础,甚至根本不熟悉,巨大的家庭悬殊横亘在他们之间,让未来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飘渺不定;他才刚刚毕业,自己一分钱不会赚,将来要怎么去面对养育子女这个严肃的社会课题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现实而严峻的问题,生这个孩子风险太大了,弄不好便会一尸两命,这根本就是一场赌博,他赌不起,文斓也一样赌不起。无论从哪个方面说,拿掉都是最好的决定,对所有人都最有利,但是……
许瑞溪自己也明白,他没有任何理由非要留下这个孩子,只是,每每想到这个决定,他都会从心底里感到愧疚和难受。
许瑞溪低着头,看不清眼神:“都听您的。”
文斓仿佛等的就是这句,点点头,淡淡地说道:“那结婚吧。”
许瑞溪怔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们结婚,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