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中,一阵略带寒意,又湿气满满的冷风刮过,令穿着短袖汗衫的章武州打了个寒颤,之后他嘟囔着,“今天可真怪,天阴了这么久,雨却总是下不下来,走吧,海,呃,不,龙初,我们先去后台我办公室里喝点东西。
现在是中场休息的时间,下一场戏还要再过20多分钟以后才开始呢。”,一前一后和张龙初走进了剧场。
从大厅穿过一条靠在北墙角落的内部走道,两人来到剧院后台的一间,门上挂着团长室的宽敞套间中。
在精致的布艺沙发上坐下,张龙初目光扫过房间里气派的办公家具,宛如住家般一应俱全的电器,玩笑着说道:“太奢侈了吧,武州哥,办公室里还放着那么大的冰箱,连水波炉都有,简直比我办公的地方还要舒服啊。”
“现在是剧团的起步阶段,我忙得是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回家,所以这里既是我的办公室,也是我的住处,什么东西都有。”章武州给张龙初现榨了杯果汁,笑着答道,接着犹豫了一下,“我再忙,忙的也都是小事,你忙的可是攸关整个地球,数十亿人类命运的大事。
老实说,跑到我这里来看舞台剧,还真是让我既感到光荣,又觉得不安。”
听到这话,张龙初撇撇嘴道:“你们韩朝人真是活的太累,社会责任感简直重到自己给自己找压力,没听过一句古老的华国谚语,治大国若烹小鲜吗…”,正说着,办公室外响起一阵嘭嘭嘭…的敲门声,他哽了一下,随口代替章武州问道:“谁啊?”
话音落地,敲门的声音顿时停下,房门被人直接推开,一个身材高挑,五官清纯的年轻女人迈步走进房间,看了看正对面的章武州后,目光转到了张龙初的身上,仔细看了几眼,吃惊的说道:“海生,是你吧,你也被团长鼓动的移民海华国的吗?
还有你,你现在怎么打扮的这么奇怪,留着胡子像中年人似的,如果不是刚才听到声音,我都认不出你是谁了…”
开口的是张龙初在首尔爆笑人剧团表演时,曾经的搭档全慧珊,两人虽然没有深厚的私交,但却极为熟悉,所以仔细观察之下,很快便看破了他的伪装。
一旁的章武州望见张龙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全慧珊的追问,干笑着默不作声,急忙解围道:“慧珊啊,马上就要演出了,你急急忙忙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的团长,”全慧珊如梦初醒将脑袋重新转向章武州,答道:“票务组说今天买韩语场次的人数比上周又增加了不少,问您明天能不能调整一下,再加演几场韩语戏?”
海华国在祖籍华夏,出生地是米国的张龙初统治下,最主要的官方语言、文字,自然是华语和英语。
而单以中婆罗洲来看,除了华、英两个语种以外,马来话也算是主要语种之一,因此爆笑人剧团迁移到此之后,想要真正打开局面,必然要入乡随俗,采用这些主流语言演出。
好在华语和英语本来就是地球上最强势的语种,绝大多数韩朝人都是自幼便开始学习,再加上南韩又早已普及的大学教育,所以经过一个多月的强化培训,剧团那些来自南韩的老演员总算是具备了勉强用多语种表演的能量。
而且他们那口音古怪的华语、英语发音,有时还能引发意想不到诙谐的舞台效果,再加上在古晋城中招收的一批本地新演员,爆笑人总算是成功推出了几部多语种的舞台剧
又因为韩朝人那特别倔强的自尊心的关系,虽然感觉用祖国的语言编剧,票可能根本就卖不出去几张,但作为剧团团长的章武州还是毅然决然的把韩语,列为了表演语种之一。
没想到的是,韩国早在张龙初没统一婆罗洲四岛之时,就曾经因为红云入侵者的出现,措手不及之下,被迫将数十万的民众,安排到中婆罗岛避难。
为此还援助过张龙初一座军事学院和综合大学,以及多钟常规武器生产线。
虽然后来在国内情况缓解之后,政府做出了把这批难民重新接南韩的决定,但因为既然会被安排至境外避难,大多数人必然是来自于社会底层的民众,对于祖国的认同感实在不高,很多习惯了婆罗洲生活的韩朝人,便选择留了下来。
在红潮发生之后,随着南韩国内情况再一次不断恶化,有钱有势者纷纷出逃华夏、美利坚等发达地区,而剩下的底层大众却没有去这种好地方避难的人脉、经济实力。
这种情况下,当海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