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个杯子可贵了。
俊妃出事儿那天,郑远连压根没过去凑热闹,对她来说,俊妃比贵妃还膈应人,膈应到不管她登高还是跌重,她都不想看一眼,一眼膈应万年啊。
不过皇后那天破天荒来了郑远连的宫里。
郑远连懒懒地斜躺在榻上喊万福,都没起身。皇后自己找了位子坐,问:“你为什么弄死俊妃?”
郑远连突然神清气爽,等了这么久终于能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她学着良妃死的时候皇后那个玩儿似的语气说。
“因为我乐意啊。”
听见她说这句话,皇后突然笑了,“你啊,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郑远连没搭腔,在心里说:可没有这么恶毒的小孩子。
皇后被禁足的那天,阳光简直呈普照大地状铺下来,郑远连看着那件挂在衣架子上的明黄色袍子,咽了一口口水。
她在皇后的院子里逛了一会儿,可惜了,皇后这人做事儿缜密,这次没能把她直接弄死。
郑远连推开门,屋子里亮堂堂的,没个禁足该有的样子。
皇后盘腿坐在床上,蔫头耷脑的,满眼都是凝重。看见郑远连推门走进来,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赶紧朝她招了招手,“快过来。”
郑远连一脸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
“快过来啊,”皇后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正纠结着呢,你说我是先吃梅干儿呢还是先吃桂花糕?”
皇后身边围了满床的零食碟子,蜜饯果脯梅干糕点,端庄的皇后娘娘正咬着手指尖儿纠结着到底先吃哪样儿好。
皇后这样子让郑远连很不爽,一个被她打败的人不应该摆点颓废的姿态出来吗?我们亲爱的皇后倒好,那个样儿好像在说,我他妈终于被禁足了,我终于能随心所欲地抠脚盘腿翻白眼了,我他妈终于能左手一根鸡腿右手一根鸭脖了。
郑远连坐在床沿上,顺手拿了一块儿豌豆黄,正要往嘴里放,皇后一把抢了过去,放回了原处,“这是我的。”
看着她噘着嘴护食儿的样儿,郑远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太沉不住气了,”皇后凑近了郑远连,“想要扳倒一个人得让她永无翻身之日,我以为你懂这个道理。”
郑远连没说话,她懂啊,当然懂。
皇后继续说:“是为了良妃吗?让你这么着急?”
听到皇后这么说,郑远连心里略微颤了一下,随后他语气轻快了起来,像是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为了良妃把皇后给阴了一把似的,“对啊。”
皇后表示不赞同地耷拉着嘴角摇了摇头,“太蠢了,我以为良妃和你没什么交情。”
“你弄死良妃就相当于弄死了我的智障女儿。”郑远连盯着她鼻子尖上的小痣看,“你说说,在后宫里护一个智障得费多大心思啊,你就这么给我弄死了。”
皇后拢了拢郑远连右边的头发,“我费心巴力护着的漂亮女儿跟我说要护她的智障女儿,我难道不会吃醋么?”
说完她冲站在后边当隐形人的牟公公说:“老牟啊,你给评评理啊。”
牟公公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她又对郑远连说:“我的漂亮女儿出息了啊,都能请到牟公公这尊大佛来帮着对付我。”
“不敢当。”牟公公谦虚地回话。
郑远连用一根指头挑起了皇后的下巴,凑过去盯着她看,皇后扬了扬嘴角快速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