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太多冷气,是不是头疼?医生拿了温度计塞在我的嘴巴,拿出来的时候是三十九度七,他吓了一跳,挺高的,现在开始垫著冰枕睡,我再开些退烧药给你吃,里头有些安眠作用,多睡一会儿,晚上大概就退烧了。
权锋在一旁听著,看似都一一记下了,才让医生离开。
如果想吐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在旁边看著你。他对我说。
不是很想吐……就是有些晕……我话说得很慢,慢到连自己都以为自己要睡著了。
他这才点点头,宽了心的模样坐在旁边,一边拿了电脑在看,我顿了顿,才闭著眼睛同他说:可以不用理我的,你做你的事情,别管我也成。
那不成!你别说话,睡你的觉,你管我那麽多做什麽?
我被他说得很无语,只好扯过棉被蒙头又一觉睡到晚上。
我以为醒来的时候会是晚上,谁知道药里的安眠作用强得多了,这一醒来已经是早上。都睡了一天一夜,再怎麽病著也睡不著了。
冰枕已经融化了,躺在上面感觉有些古怪,权锋这时却推开门走进来,把新的冰枕换了,上面包著两层毛巾,冰冰凉凉的,舒服许多。
26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权锋,我已经好了。
好不好是你说的吗?中午让医生来看了,他说好了你才可以下床。他的口气里头难得的强硬,不若先前那样宠溺。
於是我点了点头,安分的接过他手里的粥,又坐起身来吃了。
很烫,你慢点吃,徐燕等会儿会回来,他来看看你,我派车过去了。
不用啊,他来做什麽?
你不想让他回来?
也不是,他们系上最近有点忙,就不想麻烦他了。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我一会,才说:让他回来一趟也好,很久没有回来了,我得看紧你们,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地下侦探又有些动作。
我手上的汤匙框啷一下掉到碗里,溅出一些粥来。
我慌乱的看著他,他却没有再说话。
——我可以信你第一次,也可以信你第二次,但我绝不信你第三次,你懂吗?
——那时我会让你知道,比这更痛的,我多的是千百种的方法,我会让你连後悔的馀地都没有。
我颤抖著闭上眼睛,手还在瑟瑟发抖,拿不稳碗。权锋走过来拿走了我手上的东西,坐在床边安抚著我,拍著我的背,却一个字也没说。
鸿麒天在我的心里已经那麽的混乱,我念著他的温柔,忘了他背後的冷酷无情。我害怕他的残忍,却又无法摆脱他的深情已对。
他对我的纠缠甚至越过了杰斯,那样深刻。
而我不敢去想像,杰斯抱著他的妻子,在杂志封面上笑得那样豔丽,彷佛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对,他们都是。
只有我一个人,沉沦在深不见底的泥泞里头,挣扎著慢慢的,溺毙。
第三天一大早的时候我回到了宿舍,季书严不在里头,我想了想,拿了衣服直接换了,赶著去上第一堂的体育课,免得李敏极又找到藉口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