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因为刚刚做恶梦,我以为你是另一个人?
怎麽想都不大对,我只好替今天古怪的行为又做了一次尴尬的轻笑。
我接过冰袋,赶忙转移话题:谢谢你。他听我这样一说,顿时露出笑脸来,变脸的速度快的跟什麽一样,还替我把冰袋塞到後脑杓。
这种样子简直像是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我忍不住这麽想。
他这麽做的时候我才发现哪里不太对劲,我的头发被放下来了,披散在肩膀旁,难怪李敏极的脸色这麽难看。
他看我这头长发不顺眼很久了,见我这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自然高兴不到哪去,尤其我又打断了他的课程,心情不太舒爽是可想而知的。我这时才觉得李敏极有些反常。
我以为他是对我厌恶至极的,会在医护室里和我共处一室那麽久还真是在我的预料之外。
我著实猜不透他的心思,可竟也觉得他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的那麽讨厌。或许是我晕倒吓著了他吧。
我默不作声的想著。
其实也不用冰袋了……我好像退烧了……
那两人听我这麽一说,竟然齐声对著我大吼:胡说八道!
那气势震慑得我噤声不语,缩在被子里头胆怯的望著他们两个,刚才好不容易宽慰一点的心情又消逝的无影无踪。
做什麽这样吼我啊……
我委屈的看著他们两个。
三十九度多,你烧到三十九度,都要脱水了你知不知道?李敏极气冲冲的冲著我吼,丝毫不顾形象,脸色十分难看。
季书严靠过来用手摸摸我的额头,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说了句好凉,然後被两个人瞪得不敢再说话。
不是他的手好凉,是我的头好烫。我现在才知道,啧,还以为退烧了说,怎麽更严重。
你都没有感觉的吗?你是死的吗?李敏极用手指头用力的戳戳我的额头,我头晕目眩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反驳他们两个,努力的忘记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站在病床旁边。
可我不敢睡著,刚才的恶梦让我太过害怕。
我怕有一天,刚才那样的噩梦会成真。
我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等,胆颤心惊的等著那一天到来。我以为自己够坚强,能够放开那一段过去了。
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胆小。
晚上的时候,徐燕到医护室来看我,顺便带了一些水果,还多带了一件薄被,季书严在旁边看著他忙来忙去,竟然也没有开口说要帮忙的意思。
我趁著徐燕出去换冰袋的时候,冷冷的对他说:你如果不想帮忙,那就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你也没什麽事情。
他瞪著那双绿眸又要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闭上眼睛没有看过去,也不再说话。
你生气了吗?我听见他走过来停在床边的声音,然後被子里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了,我动了动,竟没能挣开,只好任由他随便去了。
没有。我一字一顿的,说得有些不顺心。
他好像还想说些什麽,才刚说了个你字,门就被打开了。我是没有心情再去张开眼睛,也十分的疲惫,听见徐燕在斥责他。
为什麽拉开棉被?就已经发烧了,你还想让他著凉吗?那口气听起来倒也真的像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