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他说话的时候有种口音,大概是韩国人的关系。我知道班上很多女生其实挺喜欢他,即便他上课严格。
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其实他也不是今天才这样了,平时就很爱拿我出气,动不动就找我碴,好像我是他眼里的细沙子一样,对著我大声几句并不是什麽难得的事情。
可是这样怒吼倒是头一次,以至於我呆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听见他又说了几句话,好像是什麽再接不住就去旁边对著墙练小八字。还有练个一百次。诸如此类恐吓的话。
我晃了晃头,把球拍握紧了,在大家的目光下提起精神来面对他。我不想下了课还留下来对著墙壁挥球拍,那种愚蠢的画面我想一次就觉得可笑。
他把球又打过来了,我勉强挥了球拍接下一球,可下一球、下下一球、还有下下下一球就接不住了,全都往我身上毫不偏差的打过来,羽球打在身上可是挺痛的,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种百发百中的实力到底是怎麽练出来的?
我泄气的蹲在地上,班上很多人在窃笑。
站起来。他走过来,扯住我的手,用力的把我拉起来,而且神色凶恶,看起来十分严厉。他扬著线条好看的下巴,凤眼睁得大大的,里头的怒意毫不掩饰。
班上的人见他这样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大家虽然看著他对我发火会当成玩笑,笑笑就算了,可李敏极这回倒像是真的火冒三丈,我都不知道自己这麽令他厌恶,不过就是一次迟到一次顶嘴,他用得著这麽折腾我?
怎麽季书严就没有我这种待遇?还是说特别美丽的人都很得人疼?
我想咬牙切齿,却觉得酸软无力。
我听见季书严在身後说了一些话,诡异的飘到耳中,我却浑然听不清。然後我终於支撑不住,双腿软绵绵地,往後倒了下去。
22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我站在窗户边,有些朦胧的往外看去,外头一片阴暗,大概是快要下雨的关系。
城的天气似乎又开始变冷了,我裹紧身上的衣服,缩在被子里头,尽量把耳朵也埋在里面,可是没什麽用,我浑身都觉得冷。
刚才季书严不知道对我说了什麽,我刚睡醒,什麽都没有听清楚,他又风风火火的开了病房门出去了。我有点烦脑,生病的事情如果给权锋知道了,只不定又要怪罪到徐燕身上,其实根本不关他的事情,是我自己忘了关窗的。
门喀嚓一下又被打开了,我头也不回,迳自问那条小尾巴:买了什麽吃的?身後却没有回应。
我纳闷的转过头去,对上那一双阴沉的眼,还有那张熟悉俊美的脸,僵在那里。
我颤抖著看他,浑身发寒,即使盖了厚被,都觉得冷。
鸿麒天忽然伸出手来掐住我的脖子,使力的、毫不留情的掐著。
我说了,再逃开,绝对饶不了你!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气管被堵住的感觉很难受,我挣扎著,渐渐的晕过去了。
啊……我惊慌失措的睁开双眼,拚命的呼吸著。
是梦。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