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身体靠着墙面缓慢的滑了下去,最后坐到了地板上。
他并不是心疼宋辛洛,而是在心疼自己。宋辛洛已经被发现了,自己又能藏多久呢?
魏书阳接过卫远手上端的盛着白色药汤的碗,慢慢走到了游冶之的面前,蹲下身,皱眉道,“老大,喝药吧,凉了。”
游冶之头靠在墙上,发丝缭乱的贴在颊边,喉头一痒,忽地开始猛烈的咳嗽,咳的面颊通红,咳了很久之后,他才渐渐平复下来。
此刻的他像个落寞的孩子,头发几日不曾梳理,狼狈而凌乱的散落一地,眼角眉梢都是孤寂,他嗓音疲惫,“我想见家笙家笙……我想他了。沈家笙呢……让他来见我,喂我喝药。”
“你把他已经送回去了,他现在在学校。”卫远冷不丁的插入这么一句,他双手抱胸,倚着门框,冷道,“老大,你这些天对帮务撒手不管,下面已经怨言四起了。你再缠着这个人,我就要对他……”
“你要对他如何?”游冶之立刻变了脸色,冷哼一声,双目紧紧锁定门边的人,“你趁早放弃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我不允许。”
“一句你不允许就不允许吗?!”压抑许久的卫远终于爆发,他冷着声音低喊,“游冶之,当初你回帮里是怎么承诺的?!你说他只不过是你棋局里的一枚棋子,用完了就扔掉。可是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你放不下!你他妈的放不下!!”卫远再也顾不得许多,他一直都是最冷静的角色,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根本冷静不下来,“如果,老大,你仅仅看中了他的外表,那我告诉你,这种长的漂亮的男孩子我可以再给你找十个,一百个,一万个!但是你不能再去找他了,否则你迟早会被他害死的!他始终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和魏书阳在旁边看的再清楚不过了,现在被迷得七荤八素深陷其中的不是沈家笙,而是你啊!陷进去的人是你啊,游冶之!”
“给我滚!——”抄起魏书阳手上端的药碗,狠狠的朝门口砸了过去,瓷碗摔在地上,碎成片片。里面的药洒了一地。
游冶之红着眼睛,活像暴怒的野狼,恶狠狠的盯着卫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情绪异常的激动。
卫远紧紧攥住拳头,赤红着双瞳看了他一眼,转身把门狠劲摔上,离开了公寓。
魏书阳将药汤收拾干净后,拍了拍游冶之的肩膀,也带上门走了。
整个公寓再次剩下游冶之一个人。
雷阵雨过后,夜色逐渐浓郁,雨势小了些,绵软的雨滴织出一片迷蒙的世界。
副驾驶座的门忽然被打开,来人坐上副驾驶座,车内的空气因雨滴的洒入而变的有些湿润,一如那带着凉意的嗓音,“抱歉,让你久等了。”
顾渊侧过头,眉眼柔和的望着对方,后视镜上映出人线条流畅的侧颊,“没有很久,放心。”
现在是凌晨两点,校庆活动早已结束,周围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顾渊把准备好的礼物盒递了过去,“演出很精彩,礼服也很适合你。这就当做祝贺好了。”
见沈家笙没有收下的意思,顾渊索性将盒子搁到了他的腿上,“收下吧,以后去国外可能也需要这些。”
去国外……
一想到对方有可能从此以后会被更多的人所欣赏,顾渊竟然莫名觉得不甘心。可是刚刚的校庆活动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