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晨——!
惊叫声中,仕晨摔门而出救下了三姐,赵唯一,当心我砍了你的手!不愿声张三姐的到来正是因为秦府中有个一直垂涎三姐美色的猛兽,当年这赵唯一趁他不在绑了三姐强行入画,吓得三姐半月都回不了魂。
唯一怏怏地退回去,有什么了不起,本侯爷还不屑呢。可恶,打不过这人。
三小姐躲在仕晨身后,颤声道,我没事儿,仕晨,你要不先救……救救秦老爷吧。
那玩成一团的七个小家伙俨然已把爹当成了山头来攀爬,起先还乱糟糟的,这会儿已排成一列,整齐地冲上山再跑下山,上山下山,上山……秦老爷扑在地上的脸一点一点陷入土里,再过一会儿兴许这山就踏平了。
别管他。仕晨哼道。
可是,流血了。三小姐指着那鼻管冒血的人。
唯一凑向前说道,他们一向这么玩儿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着春泥更护花嘛,三小姐别担心。你担心自个儿就成了。
司徒仕晓忙绕到仕晨的另一边,疑惑地看着皱眉的两个人,仕晨,怎么了?
仕晨握了握手没说什么。唯一和他一样,脸上有些落寞。其实两个人都有同一个感觉,这座山头本来是他们的啊,眼下却被人攻占了,就是那七个小东西。心头有点失落,有点酸味,有点堵啊。
司徒仕晓大约是明白了,摇头笑笑,又再去看小侄儿。尽管是要和别人争爹爹,晨儿却笑得那么开心。可是,爹爹爱他,终不是独他一个。
仕晨回过头望着三姐,慢慢伸出手搂住她的肩。他与三姐自小便心意相通,他知道三姐此刻在想什么。以何为完整?完整的冷漠以对要吗,完整的虚情假意要吗?小小的晨儿或许也知道,爹爹对他的那份心就只是他的,谁也分不走。
未免小猴子们跟着猴大王学坏,七位主子是想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可原来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养儿子可不是养只狗儿,即便是狗儿,那样让人头疼的小东西也叫他们筋疲力尽。因而过了一段日子后原先的十六条便形同废纸,每当被小家伙们闹腾到恨不得钻进坟墓时,七位主子便将小猴子们丢给了猴大王。
秦正自然是欣喜若狂,不过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到了儿子们启蒙的时候,那七个大的再头疼也不得不承担起责任。原本种子就不好,再疏于管教日后还不长成歪瓜裂枣。
找夫子拜师父,自从以后儿子们每日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便廖剩无几,秦老爷一千个不答应。何必舍近求远,他就能文能武啊。这话是不假,不过大主子只说了四个字便将他一棒子打了回去,心术不正。其心不正,再有能耐也只能是个祸害。
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九岁的绵玉急火火地从远处跑来。
秦老爷正在教寒玉几人习武,一见那孩子的模样就犯愁,虽说这七个玉童是小饼子带回来的,可这几年都是他在教导,怎生的和小饼子那厮一个样,连这语气神态都和那厮别无两样,丝毫没有老爷我的沉稳持重。
老爷我教过你多少次了。秦正上前揪住人道,要稳重。
绵玉气急败坏地甩开老爷,稳不了了!老爷你还不赶紧去,六主子在训斥六公子!
训斥?秦正拉下掖着的衣摆,寒玉、温玉,带着他们去一边先练着。
六主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