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晨气得大吼。
脑子坏了果然无药可救,昨日的事今日便忘得一干二净。小饼子实在看不下去,附在秦老爷耳边说了两句。不过也许是方才多吃了几片凤梨,舌头有些发麻,说得不清不楚。
秦正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闪电,盯着仕晨和唯一肚子的眼神几欲杀人,你们……有了……和谁有的?胆敢背着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杀妻嗜妾的滋味如何,他今日便要试上一试。
你祖宗的!这次四主子没有三主子快,云飞眨眼间夺过仕晨手中的剑,如飓风一般咆哮着将剑锋送了出去。发生这种事他早已五味杂陈,如今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说出这种话!
云飞并不是有多好心替仕晨和唯一抱不平,只是自小拥有一双疼爱自己至极的父母,他无法容忍秦正的这番态度与言语。
刺耳的呲声中,指缝中蹦出了剧烈摩擦的火花。秦正的两指夹住剑身,云飞的剑像是插进了坚硬无比的岩石中,纹丝不动。
我再问一句,和谁有的?这样的表情,这般的眼神,这样的秦正,见所未见。
寂静,隐约有些许沙沙声,那是暴风前树叶扇动的声音。七个人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似乎他们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用过这种表情。
小饼子掩住嘴,喉咙像被掐住吐不出完整的一个字。素心因恐惧,眼泪已逼出了眼眶。心如也已是一片混乱,否则她早用银针让六主子闭眼睡过去。
我跟了你这些年,就换来一句和谁?仕晨的脸色比早前更加苍白,不断犯呕的感觉让他的话有气无力。说着,他看了云飞一眼,我是没本事送你一剑,你死不了,我去!
云飞的剑从秦正的手指间弹开,接着,越王剑中很是霸道的一式梦绕梨花呈现在众人眼前。此招名虽美却毒辣异常,因而平日很少见仕晨使出。只见他以指为剑攻向云飞,而他知道为防他这一招,云飞必然要用行云流水,届时……
司徒仕晨你疯了!云飞疾声大呼,尽管他极力回收,却阻止不了剑尖扎进对方的胸口。所有人皆傻了眼,这……
被剑刺穿的东西掉落下地,足有碗口那么大一块的送子观音玉佩,任谁眼瞎了也不会认不出。
唯一点着扇子叫起来,我说你今儿怎么直不起腰,司徒仕晨,这么大一块,你也不怕拉断了脖子。
仕晨羞得满脸通红,我……不算,重来!
谁给你重来。云飞满脸鄙视,还以为你真来送死,原来有这么一块护心镜。亏他还好意思装出一副哀怨的样子,原来心里欢喜得很,还去拜了送子观音。
这……这是大主子给我的。仕晨心虚的看着大主子。
麒儿对此事全然不知,但见四主子哀求的眼神,不想他难堪便没有否认。
秦正的脑子一片混沌,本能地拉起仕晨的手,指尖在手腕处一按,惊愕的嘴开得更大。医术他懂得不多,不过和小林相处久了自然也知道一些。似乎,好像,也许,不,肯定这是……这是喜……喜脉啊——!
咚——!
醒醒,老爷醒醒啊!
秦正又再一次被可恶的小厮拍醒,为何要说又再,鬼知道。
秦老爷茫然地坐起身,看着自己似乎凸出的胖肚子,低声道,小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