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考察。”
“考察什么?”
“人品喽!”
“别的人怎么不见你考察?”
“哥公司里的人,我管不着。”
“他也是公司员工。”
“哼,”乔繆熙蔑笑,“高中毕业生!”
趁着等闸条升起的时间,唐映山瞥眼望了望身旁的乔繆熙,语气古怪:“你从来没有歧视过低学历的人。”
乔繆熙已经放下了手机,仰身靠在椅背上,眼望着车窗外,街灯恍惚,照在她侧颜上,显得冷冷清清的。
“山山,我不去国外好不好?”
唐映山叹了口气:“伯翎从来没有觉得放弃考研是一种遗憾。”
“但我哥其实不适合做生意,我们都知道的。”
“那也等你自立以后再说吧!至少目前来讲,伯翎已经不是在为了你一个人打拼了。那些工人,公司里的百十号员工,很多人的生计、生活都跟这座运转的商业机器捆绑在一起,一损俱损,伯翎不可能随便撂挑子。”
乔繆熙不说话了。
车厢内一时沉默。
过了两个信号灯,乔繆熙忽问:“明晚你来吗?”
唐映山笑笑:“我一个老年人在场,你们不别扭么?”
乔繆熙仍望着窗外,有些赌气:“那我可真把那小子玩儿坏了!”
唐映山无奈地摇摇头:“别玩得太晚!”
乔繆熙又不吭声了。但隐约地,似听见一声低低的:“切!”
第10章十、酒吧
台上的dj忘我地打着碟,隆隆的音乐仿佛要把屋顶直接轰上九霄云外去,让这肆虐的热情席卷了夜,嗨翻世界。
周擎默默立在这场震耳欲聋的狂欢中,众人皆迷,一人独醒,似将光怪陆离都勘破的一名行者,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他厌恶若斯的环境氛围。
并非没有出入过社交场合,也跟随乔伯翎一起成为酒吧的常客。只不过先生去的是会所里的酒吧。西式古朴的室内偶尔也起人声喧杂,但仅仅是来客聚众,各自的切切嘈嘈堆拢在同一空间里,彼此消磨罢了。那里绝少有高声的叫嚣,多数时间音乐播放器里流淌的是舒缓的爵士乐,曼波舞是最热烈的节奏,让西装革履的绅士与妆容精致的淑女也能快乐恣意地自由摇晃。
在周擎的定义中,酒吧一度就是咖啡店的同义词,是包裹在熏暖异香中一方容人安适小憩的馨室,而非灯光炫目群魔乱舞的欢场。
此间所在不是酒吧,只能叫夜店。
说话基本靠吼,走路基本靠蹭,酒没喝过瘾钱花了不少。
周擎喝不来夜店里这些酒,但其实,他同样喝不来先生的那种。他理解的痛快就是和战友一人一瓶白干,拿牙咬开金属瓶盖,碰一个,对瓶吹。那是他少有的放纵。他是不喜饮酒的,但跟战友在一起,他从不扫兴。
无意背后横来一撞,他双足立定,不过半身晃一晃,未挪动半步。偏头望一望,是乔繆熙的同伴之一,姓李的小姐,名字确实不记得了。他亦觉无需记着。
女孩儿两手各擎一支酒,递来一瓶,微醺的面容上挂着调笑。
周擎没有接,而是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晃了晃扣在指上的车钥匙。
女孩儿仰身大笑,嘴里头不知说了什么,同笑声一道湮没在了轰鸣的乐声中。但她的肢体动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