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唯住的侧屋倒得重新打扫,洛祁渊虽号称是“洛家公子”,却也没过过几天公子的日子,也就帮着任唯打扫起来。
任唯一瞧,简直就热泪盈眶,想着自己就一辈子奴仆命了,可是今天倒真是遇上了一个好主子。
哭诉道:“公子!我自己来就行,奴才早做惯了这些事!”
洛祁渊看着他的样子,淡淡一笑,真不该把这么纯净的人带入这层层纷争之中的,可一个不经意,竟然就成了主仆。
道:“别介意,我本也不是什么美人,你我本就平等,只是我刚入宫,宫中之人又不待见我,就当是朋友吧!据说宫中纷争不断,尔虞我诈,想不到还有你这等不争不抢的人,实属难得,在下实在佩服!”
任唯听他如此一说,受用无比,这多年来,就没人跟自己好好说过一句话,他也就养成了不闻不问,不争不抢的好习惯,也因如此,幸活到此,夸过自己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但礼法有数,万万不可越了矩,立即阻止道:“美人可别说这话,以前奴才在太医院,没什么纷争,倒也落得清净,可这里不同,人多嘴杂,世事难料啊!”
洛祁渊没想到他口中还能说出这话来,看来,此人并不笨,至少防范之心还是有的,不过要说人多嘴杂,在这依晚宫倒真是多虑了。
笑道:“你别急,这依晚宫恐怕是这宫里最清净的地方了,说起依晚宫,连东宫都要退让三分呢,更别说太医院了!”
任唯往外一瞧,也是哦,着实冷清,就屋里有点蜡烛的亮光之外,外面都是漆黑一片。
少顷,这阁间也打扫得差不多了,洛祁渊停下,道:“不小心把你拉了进来受罪,你将就几天吧!”
任唯本就是个听之任之的人,听自家主子说这话,反倒不自在起来,道:“公子可别这么说,奴才本就是来服侍您的!”
洛祁渊听看他也没什么怨言,才放心离去。
洛祁渊倒如愿了,宗政君千这边就不安宁了,高后早在宗政君千即位后就“退隐”永寿殿,表面上是退隐了,实际上嘛,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懂。
一个弱国,该灭就灭了,可宗政君千却偏要签个什么妃子回来,高后因为表面上放了权,所以不好大明大白的干涉,只好暗箱操作了一番,但少论最终也没办成什么事,反倒让洛祁渊盗走了兵书,高后因为这事耿耿于怀多时,也想过易主,可宗政君千毕竟是亲生的,最终下不去手,只得一拖再拖。
可宗政君千却不放她于眼里,即使再次抓获了洛祁渊,又想自作主张,不过这次可由不得他胡来。
高后见了洛祁渊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心下其实早就震怒非常,转身回永寿殿传了宗政君千。
宗政君千也正为洛祁渊一事烦恼着,这时不知高后所为何事,自己在房里烦着也是烦着,就赶了过去。
行了礼,高后却没有给她指坐,道:“哀家今日在雨花湖边见着了洛祁渊,想请教一下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宗政君千不紧不慢的道:“高后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高后一瞧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看来这皇位确实是给错了,道:“你对哀家说的每一句话,最好负起责任,不要以为是我儿子,哀家就会纵容了你!”
宗政君千更从容了,道:“拭目以待!”
说完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