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灿走近,虽然面目全非,伤势严重,可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洛祁渊:“这……这不是洛美人吗?”
李子奇不耐烦道:“叫你看你就看,哪来那么多废话!”
曹灿看了洛祁渊的眼睛,又号了脉,方道:“洛美人伤得不轻哪!”
李子奇的目的是不让他死,至于伤的怎样,他才懒得管呢!
打断了曹灿:“他伤或是不伤,就甭跟咱家说了,让他活着即可!”
曹灿道:“是,臣这就去准备药水!”
皇后这边做足了准备,可宗政君千却是迟迟未到。
沐梓晴也有些不耐烦了,这深秋之夜,寒气阵阵袭来,宫女拿了貂裘披风给她披上。
小林子这才匆匆赶来,在她耳边嘀咕几句什么沐梓晴站起来,似是要发怒,却又强忍了下来。
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都撤去吧!”
说着走回了房中,小林子紧跟其后,关了房门,试探着问道:“皇后娘娘,看这形势,皇上怕已经真的被那洛美人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沐梓晴转身就给了小林子一耳刮子:“住嘴,皇上再不喜女色,也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
小林子忍着脸上的灼烧,走上前搀扶着沐梓晴坐下,一边给沐梓晴倒着水,一边认错:“奴才嘴贱,奴才该死!”
端了水,道:“来,娘娘您消消气!”
沐梓晴接了水,喝了一口,道:“阿幽呢?”
小林子忙道:“她这会儿还在尚衣局呢,自从那次娘娘你饶她一命后,一直等待着娘娘的差遣呢!”
沐梓晴答了一句:“好!”
半夜,宗政君千醒来,环顾一眼四周,李子奇在榻边打着呼噜,再一看,那是谁?
下去一看,竟然是洛祁渊,自己把自己吓到后退,大吼:“李子奇,他怎么会在这?”
李子奇惊醒,自家皇上醒了,他当然是高兴的,可是这话怎么可以问他呢!
结结巴巴的道:“皇~皇上,这不是您抱他回来的吗?”
宗政君千嘴唇微勾,露出一抹优美的笑,他疯了,开什么玩笑,他抱他回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怎么可能!
走到李子奇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李公公,我看你是糊涂了,是你看他长得俊俏,所以动了恻隐之心,是吧?”
李子奇还没来得争辩,宗政君千自顾自的分析了下去:“对,一定是这样,对吧,李公公?”
李子奇哭笑不得:“皇上,真的不是奴才!”
又补充道:“皇上,只要是你不准的,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可是您都把他抱到宫门外了,奴才把他弄回地牢也不成,把他弄进这宫里也不是,所以按就近原则来了,皇上,你可不能怪罪于奴才啊!”
说着哭丧着脸,像死了爹似的,宗政君千一想,迷迷糊糊间,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哦!
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李子奇依令离去,宗政君千又想起了那个名字——“阿肆”!
头又开始作痛了,他督促自己不能想,不能想,这感觉太可怕了。
深呼吸两次,平静,平静!
走到洛祁渊身边,看了眼这人,还在昏迷不醒,又瘦削了一截。
宗政君千竟然有想流泪的感觉,他强忍着泪水,自己曾在战场上杀人无数,血可以流成河,尸体可以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