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辛苦了一辈子存下的几万两银票啊!
她颓然坐地,哭都哭不出来。
晋阳始终放心不下桑洛。最后换了男装与祁寒一起往倚春楼赶,然而,倚春楼已然成为了一座空楼。
她与祁寒面面相觑,退了出来。
祁寒道:“定是公子所为。”
晋阳担忧道:“不知她去了哪里?”
祁寒道:“夫人,我们还是回去等吧。”
他从不担心桑洛会办不好事,故而遵从着桑洛的意思,保护着晋阳。而晋阳怎么也不放心,威逼利诱地要他带着出来寻人。他始终敌不过晋阳摆出的公主架子,唯有带她出来。
晋阳暗叹一声,只有点头答应。
出门在外,实在有太多的力不从心。若是在京都在公主府,依她的性子,绝对会派人出去打探桑洛的消息,不会愿意回去揣着担心傻等着。可如今在江湖在蜀地,乃是桑洛的天下。她能如何?为了不给其添无谓的麻烦,只有在其不在身边之时任祁寒保护着。
而被担心之人桑洛,正在另一家青楼的过道中。
她抱着手靠着墙壁,将自己隐在黑夜中。思及晋阳,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白天的矛盾,最后不了了之。也算是她因祸得福,暗自发誓以后定不能再回忆什么过往,惹晋阳不快。而晋阳的拒绝,她也能理解。虽然突然停下来身体有些难受,却在她的忍耐范围。只是她担心晋阳会一直在意此事,独自一人胡思乱想。
另一侧的街道吵吵嚷嚷,与她所在的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男人摇摇晃晃走进巷子,撩起衣摆就准备脱裤子解手。
桑洛一皱眉,绕到稍远的地方,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她知道唐清风今夜便在此逍遥快活。
按照祁寒给她的消息,最佳动手时机是在后天,可她等不及了。她不愿晋阳再呆在那个院子里暗自生闷气,准备解决掉这些人立刻离开蜀地。而后前往浩州港口,坐船前往女儿国。
故而,她白天已让她的朋友将唐清风约来了此地。
她没想过要取唐清风的性命,因着其再怎么阴险狡诈,终归是她师父的侄子,唐门的嫡孙。
可若是什么也不做,她咽不下这口气。唐清风要耍阴招,她便奉陪,又不是不会。
青楼的脂粉气特别重,桑洛在房顶都似能闻到。
掀开瓦片往下看,唐清风正搂着两个姑娘喝酒,模样看起来说不出的快活。桑洛心中冷笑,不再去看。索性躺在屋顶,枕着胳膊看五月的夜空。
她预计去女儿国来回须得三个月,如果顺利的话,她们九月便能回到京都。想起瑞锦川,她有点觉得对不住这个身为皇帝的父亲。是她食言了,不回城不说,反而带着晋阳南下。依其紧张晋阳的性子,估计正派人四处在找她们。可同样的,晋阳选择这个空挡去女儿国,自有她的道理。平日里,晋阳的动向定然在瑞锦川的掌控中。那时去女儿国,怎么都不好交代。
希望此去女儿国,一切顺利。
书上说,女儿国临海而居,以女为尊,民风淳朴。那么,求一点子母河的水应当不难才是。
她在房顶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时间很快便过了。听得房中传来呻吟,便知道唐清风已然在办事了。如此,她开始揭瓦,待能容一人跃下,才戴上脸谱纵了下去。
世人说若想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