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皱了皱眉,半晌,叹息道:“我也想过,可这样不行。若不去女儿国,我们便不会有孩子。你我成婚已久,若无所出,父皇母后定有所疑。他们来烦我,我挡得了一次两次,难道挡得了一辈子么?且你的身份永远都是一个意外,我们不能放松。有了孩子,便多一分保障。”
说着顿了顿,“我的确有些想家,可凡事皆有取舍,我选择给我们的未来铺路。未来太多变数,你说对不对?”
桑洛还能说什么?只有紧紧抱着晋阳,点头答应。
纵使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女儿国。
西海么?没问题。
次日一早,二人便收拾了行李,打算离开常致远的别院。
一打开门,却见常七七立在门口。常致远则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白子珩竟也抱着手倚在走廊的柱子上。
桑洛微感诧异,先是询问地瞧了眼常致远想让他给点提示这是唱的哪一出,奈何常致远只摊了摊手。如此,她只好含笑问常七七:“七七,有什么事吗?”
常七七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桑洛身后的晋阳,将目光定在桑洛肩上的包袱上,面无表情道:“你果真要走?”
桑洛点头。昨夜她已说得很清楚了,以她的推断,常七七应该不会再死缠烂打才是。
得到肯定答案,常七七神色一黯,目光中充满了悲痛。昨夜她彻夜未眠,与常致远秉烛夜谈。多数时候是常致远在说,她在听。她在常致远口中听到了不一样的桑洛,似乎有些理解一个女子顶着男子身份在男人堆里打转的悲哀。然而可笑的是,常致远这个讲述者并不知道桑洛的真实身份。只一味地劝她,说桑洛一直很不容易,她能收获幸福,这些当朋友的做妹妹的应该送上祝福。还说什么感情的事强求不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再如何去争抢都没有用。
按他这样说,桑洛果然不是她的良配么?不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是她的良配?
思及此处,常七七侧身让开放桑洛出门,却拦下了晋阳。
“我有话要问你。”
晋阳瞧了一眼桑洛,见其含笑点头,便应了。
常七七将她带到了假山后,见四下已无人,方才开口问道:“你与她,是真成亲了?”
晋阳颇觉好笑,抬眼与之对视:“自然,成亲乃是终身大事,焉能有假?”
常七七皱眉道:“可她是女人!两个女人怎么能成亲?”
晋阳叹息一声,将目光定在一旁飘飘荡荡的柳树上。当时她初得知桑洛的身份时,也有此疑问。待认清自己的本心,便觉不再重要。女子又如何?喜欢就好啊。
“无论她是男是女,我都爱她。”
常七七哑口无言。惊世骇俗么?倒也不是没听过。只不过事情落在自己身上,便觉得十分不自在。
晋阳转身瞧着兀自愣神的常七七,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方式,她自有她的苦衷。七七姑娘,昨夜你已打了她一巴掌,她不欠你什么了。我不该与你打赌的,因为我输不起。于我而言,她便是我的生命。”
言尽于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对仍在若有所思的常七七说了声保重便离开了。转出假山,见桑洛在对面的拱桥上朝她招手,连忙加快脚步。
桑洛此刻颇为无奈,只有让晋阳来搞定白子珩。
方才晋阳与常七七离开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