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你满意了么,蓝兄?
……很好,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二位了。蓝吹寒点了点头,一张雪白的面孔却是有些发青。
他早该知道,方棠溪和雷凤章一样,对一个人再怎么用情至深,到最后总会忘记,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他们所谓的深情,对别人来说,与其说是恩赐,还不如说是一种施舍。爱时便可拱手星辰,厌时便可视为路人。
明明以为自己早已看淡,却是不由自主地脚步发虚,几乎站立不稳,在雷凤章嘲笑的目光下,他有些恍惚,恨不得拔剑将雷凤章斩成十八段,再让方棠溪看清自己是谁。
可是……方棠溪既然无情,又怎么值得自己对他如此?
他费尽全力地走出门外,难以相信自己心里竟然泛起这种类似于被抛弃的怨妇想法,只想付之一笑,但想到当年的方棠溪,却是心里一疼。
这个男子虽然是一般的容貌,一般的神情,但却完全忘了他。
往日的方棠溪已死,如今活着的是一个失去记忆,完全忘记他的方棠溪,那么这个人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差别,他又何必为此难过?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痴痴爱着他的男子却是不在了。
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几乎像要刺入心底。蓝吹寒发足狂奔,却觉风沙割面,眼角有些温热溢出来。
方棠溪看着脸色阴沉的蓝吹寒一言不发地离开,有些难言的失落,而此时雷凤章神采奕奕地坐在他面前,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他不由有些尴尬,说道:凤章兄对在下的一片心意,在下十分感?
那名小厮忙不迭地进来躬身道:小的正要禀告公子,老爷在金城被府尹大人扣留,发了急信,说是病马误了战机,速让人带二十万贯银钱和二百颗北珠到金城赔款,半个月内就要送到金城。刚才小的告诉夫人,结果夫人她……她担忧老爷,当时就昏了过去,小的是来问问少爷,该怎么办?
方棠溪啊的一声,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方家马场所出的马匹无不神骏至极,南朝骑兵多从方家马场买马,如今竟遭官府刁难,说是病马,显然其中大有猫腻。
武林中人向来不与官府打交道,方家多年从商,多受武林中人诟病,又远在塞外多年,和金盆洗手没什么差别,许多当年的江湖同道都已不来往,如今出事,也只能按官场的规矩说情赔礼,因此方父才亲自前往。
方父明知其险,自然已是小心谨慎,却仍然会被人扣留,只怕是遭人暗害。
想必是官府中有些人眼红方家财富,又势单力孤,所以试图勒索敲诈。即使方家不满,对朝廷的人也不能说些什么。